萧胤没再纠结这一细节,只是喃喃道:“阿寻,你刚入宫的时候,朕就觉得你好美,哪怕日后经常见你,你现在坐在朕的床边,朕依旧还是觉得你好美。”

“可惜,朕看不了太久了...”

他嗓音沙哑,又问:“阿寻,你怪过朕么?怪朕不是个英明的君主,怪朕不能给你想要的独宠,怪朕总是会疑心你,说好了保护你,可你还总是受伤。”

萧胤从前是不肯承认自己没用的,也许是帝王生来的倨傲,他更不愿意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可是现在他就这么躺着,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回忆从前的事情时,许多细枝末节的事情便想了起来。

这才后知后觉,其实虞江寻被他放在心上后,随之而来的,是无数人的刁难。

偏偏他又不能彻底护着虞江寻。

这种不能高高举起,又不肯低低放下的宠爱,虞江寻也很累吧。

虞江寻正想回应之时,萧承熙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虞江寻不自然地眨眨眼睛,站了起来。

萧胤眼神有些木讷,缓慢地看着他,道:“承熙,现在这种局面,你满意了吧?”

萧承熙看着他,眼神中不带一丝的感情,幽幽道:“皇叔这话是何意?难道今日的局面全是我一手促就?”

萧胤闭着眼,疲惫极了:“你想要的皇位,等朕走了,就该是你的了,只是朕始终低估了你。”

萧承熙轻笑一声,“皇叔低估的事情,不止这一件。”

他猛然睁开双眼,不顾病躯,坚持着坐了起来,死死瞪着他。

“还有什么事?你还做了什么事!”

萧承熙只是淡声说:“皇叔专心养病。”

......

接下来的这几日,虞江寻一直陪在他身边。

萧胤没有力气,也没有食欲,她便耐心地喂,日日换新的衣裙,穿给他看,让他的心情好一些。

只要萧胤提出想要看奏折的想法或者想要召见大臣时,她便缠着萧胤,哭也好,无理取闹也罢,只要萧胤心软了下来,他就做不成。

虞江寻还是同往常一样,为他跳舞。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日,外面厚厚的积雪融化了,萧胤靠着虞江寻,虚弱地说:“这几日有你陪着朕,朕总觉得,这一切都变好了。”

可是这只是他的错觉。

萧承熙养的亲兵在这几日的时间,迅速分散着进入了京城,集结了起来。

虞江寻每日都写信,告知萧胤的状态。

前朝对她的谩骂声不休,说她祸国殃民,虞江寻权当没听见。

她实在不理解,祸国殃民这么大的罪名,是怎么扣到她手上的。

想来想去,无非就是这些人不敢对萧胤说什么,只能转头怒斥她,搜肠刮肚,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

一开始虞江寻还能听到这样的言论,后来萧承熙介入,不许任何人透露这种消息,虞江寻就不知道前朝还有多少骂声了。

皇后心思不在她和萧胤身上,并不管她。

于是,虞江寻凭着一己之力,就这么牵制住了萧胤,将他彻底封闭在了紫宸殿内,营造出外面一切安好的假象。

三日后。

金銮殿内。

虞江寻展开了带血的帕子,递给眼前的萧承熙。

这是方才萧胤吐出来的。

他吐了血后,又睡下了,虞江寻这才能来到金銮殿。

萧承熙只看了一眼,随后道:“阿寻,很快我就要为母后报仇了。”

他和萧胤之间的恩怨实在太深,虞江寻并不想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两个男人,都有一段时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