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就这么诡异地往前走着。

任谁瞧见了,都觉得惊悚。

太子殿下、修仪娘娘、周公公,这三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有周盛海在,自然不需要虞江寻带路了,他殷切地走在两人前面,为两人引路。

仗着现在还是深夜,虞江寻频频看向他,目光中带着挑衅。

萧承熙低头,忽然伸手牵住了她。

虞江寻浑身一僵,立马就要甩开他。

萧承熙早就料定她会反抗,可是她又不敢大幅度地动弹,便趁此机会肆无忌惮地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牢牢扣住她的手。

虞江寻用指甲掐他,也无济于事。

萧承熙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继续坦然地死死牵着她的手。

周盛海走在前面,毫无察觉。

虞江寻哪里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万幸这一路上没什么人...

不对!就是因为没人,现在又是深夜,萧承熙才敢这样做。

虞江寻气急败坏,偏偏还得顾忌着周盛海,不能吭声。

看着她这副吃瘪的模样,萧承熙眼尾染上笑意。

“再拐个弯就是了。”

周盛海猝不及防开口说话,将头转了回去。

萧承熙迅速将手放开,表情格外坦然淡定,道:“好。”

虞江寻的手心还残留着方才的暖意,她不自在地蜷着手指,看着萧承熙道貌岸然的样子,咬牙切齿。

周盛海继续往前走,萧承熙把手举了起来,向她展示了自己手背上被指甲刺过的红痕。

他仿佛是在哄虞江寻,自己的手被掐成这样了,就不要再生气了。

虞江寻偏过头,快走了几步,走到了周盛海的前面。

周盛海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哎呦一声,忙不迭往前小跑两步,说:“奴才带路就好。”

萧承熙忍笑。

幸好已经接近未央宫了,宫殿附近有许多侍卫和下人,萧承熙也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

昭妃此时正失神地坐在院子里。

寒冷的冬日,她衣着单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人进去的时候,昭妃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警惕地问:“你们来做什么?想杀了本宫吗?”

虞江寻摇头,“要不要杀你,还得等陛下醒来再做定夺。”

话是这么说,可她这次险些害陛下驾崩,无论如何,这罪名都逃不掉了,诛九族也不为过。

她的表情灰白了一瞬,道:“罢了,也好,本宫死了之后,月儿就不孤单了。”

虞江寻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把一切都说出来吗?”

她道:“好啊,本宫说,那太医院里的断肠草少了,和本宫无关,你相信吗?”

虞江寻自然是不信的。

只有萧承熙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不像旁人,总执着地去寻找什么确凿的证据再给昭妃定罪,他只需要知道,昭妃的确是凶手,那就足够了。

没有证据,他就想法子制造出证据来。

太医院的断肠草,是他拿走的。

估计昭妃直到死也想不到,这究竟是怎么给她定的罪。

昭妃见她沉默了,讽刺一笑,想抬头看看天边的月亮,却发现今夜连月亮都藏在了乌云后面,不肯让她看见。

“月儿死了,好像只有本宫是最伤心的,她也是陛下的孩子啊,可是陛下只是在她死的当晚感到悲伤,之后就权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日夜与你厮混,虞江寻,你和陛下到底有没有心?”

虞江寻道:“害死你孩子的人不是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