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请用茶。”
此时一道妩媚到发腻的声音传到了裴渊的耳中。
端茶侍女看着面前的这位大人容颜甚是俊俏,若是被他一朝看上, 那便是做妾室又有何妨。
她眉眼一转, 故意的裸漏出她细嫩的肌肤,身姿摇曳, 扭动着分外纤细的腰肢端着茶盘便要往裴渊的身侧靠近。
却没想到。
裴渊抬手便扬了她手中的茶盏,冰冷的手指紧紧地掐着她的下颌,满是寒意的声音说道:“告诉你的主子, 莫要再耍花样,若是再不出来见我, 小心他的乌纱帽。”
说完后, 裴渊似是扔腌臜东西般, 把那个身姿妩媚的侍女扔到了地上。
侍女也顾不得拾起地上的瓷盘, 浑身颤抖,慌张地便跑出了厅堂。
与此同时, 一个身形干瘦, 眉眼仿若鼠蛇的男子, 带着谄媚地笑意行了进来。
“家中侍女不懂事, 竟然惊扰了大人。”他行礼后, 便笑着说道。又冲着管家说,“把刚才那个贱婢处死。”
裴渊此时眉目微皱,长袖下的左手指转着佛珠, 沉声说道:“不必, 扰她一命。”
县令看着裴渊的神色甚至威严, 看着方才的瘦马竟是没有惹得他半分波动,只得连声应好。
他似是不确定,缓慢地踱步到裴渊地身旁,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我听门童说大人此番前来是带着总督的任务,可否让下官看看相应的文书。”
县令捧着文书,连连惊叹道:“这位大人年岁不大,竟是总督亲派之人。”
裴渊听烦了他此番不着边际的话语,话语中已然带来些许不耐烦之意:“看够了便下文书,让我进去。”
县令仍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摸着他半白的山羊胡,把江南总督的文书,缓缓放在怀中,脸上一副怎得这般着急的样子,说道:“不不不,听闻大人前来,下官专程在县中最好的酒楼定了一桌菜,大人从江南府舟车劳顿来此,定是受累了...”
他似是拖延时间的话语还未说完。
在电光火石之间,裴渊利落地从腰侧抽出一柄软剑,剑锋直指面前的县令。
“若是耽误了我的时间,先斩后奏你可试试。”
县令却是被这番情形吓到了,之前每每来此的官员都躲不过他这五关六将,待他们吃饱喝足,他这里的罪证早就收拾稳妥了。
但面前之人的眼神甚至血腥,暴戾地看着他的样子,仿若他已经是一具尸体,况且他已然感受到长剑冰冷的剑锋已然刺伤了他的脖颈。
腿脚酸软,而后摔倒地上,伏在地上,行大礼道:“大大大,大人,我这就办,这就办。”
“不必,唤你的师爷,让他把东西拿来,若是一炷香的时间还未办妥,你就去和阎王喝茶吧。”
县令忽然抬起头,不知冲着何处,高声喝道:“放箭!”
密密麻麻如同磅礴大雨一般的弓箭,冲着裴渊和文舒的方向射了过来,而县令早就不知躲到了何处。
裴渊眉目紧锁,胸中的怒气却是愈发的大,一个芝麻小官竟然拥有如此多的兵器。
他手挽剑花,提剑连连接着冲着他射来的箭雨,在与其中一只箭擦肩而过的时候,裴渊清楚的看到了上面刻画了草原王的印记。
他狭长的双眼微眯,竟是如此。
“公子!”
倏然间,一柄闪着寒光的弓箭射-到了他的后心,裴渊被强大的冲击力激起了一口鲜血。
此时的裴渊仿若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满是暴戾的眼睛看向了躲藏在八仙桌下的县令。
他的声音仿若从地狱中来的一般,冷冽而又锋利:“徐州县令勾引匪徒,对民不忠,还要刺杀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