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嫁人了,还请您别在纠缠了。”
裴渊听到此话后,似是感觉自己置身于数九寒冬之中,心脏也在隐隐抽痛。
他的眼中已然布满了血丝,捏着明枝手腕的力气也在增大,脑中已然没有了一丝神智。
五年了,一切皆有可能。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仿若被沉重的大山压着一般,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他甚至都未细想,脱口而出道:“枝枝,我错了,与那人和离,我们回京。”
明枝看着他这般深情的样子甚至好笑,迟来的深情吗?
“若是您有了新妇,便不会在怀念民妇了,往事如烟,就当我已经死了吧,您还是高高在上,而我便如这杂草一般肆意生长。”
“枝枝,没有别人,唯有你一人。”
明枝听到此话后,眼中对裴渊愈发的布满,嗤笑道:“你的承诺还是这般轻贱,随意地便能说出口,莫不是我慕家又有你需要利用的地方了吗?然后事成之后,再如同围猎那日一般吗?”
她所遭受的苦难,并不愿在女儿的面前细细简述,但裴渊却如苏冉所说一般,是一条冷血甚至会反咬恩人一口的毒蛇。
裴渊这些年本就深陷于自责中无法自拔,甚至夜不能寐也是常谈,精神已是分外脆弱。
听完明枝的话后,身形已然在微微晃动,一向笔挺宽厚的后背,此时已佝偻了一些。
明枝见他紧握着自己手似是松了些,她甩袖便抱着孩子离去了。
裴渊看着她逐渐远处的背影,想起之间每每都是自己上朝离去,当他回首时,还能看着明枝总会在他的背后带着浓浓情意。
他倏然低声笑了出来,眼角却是流出了几滴泪珠,终究是因果报应。
慕然回首时,她已嫁作他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