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在听到此话之后,情绪却是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她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似是不相信裴渊刚才的话语。
她歇斯底里地说道:“不,你不能对我这般。裴渊,你救救我。”
裴渊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径直地便要往前走去,甚至连余光都不曾看向明枝。
明枝见他马上就要离去,习惯性地伸手便要拉住他宽大的衣袖。
怎料这次却是结结实实地抓住了。
她眼中满是欣喜,正欲说些什么,裴渊却是不耐烦地甩开衣袖,使得她扑倒在地。
霎那间,明枝似是知道了裴渊对她的态度,她的衣裙瞬间从素白变成了绯色。
是她在被灌下毒药时穿着的那件,裙摆后一大片的鲜血已然干涸成褐色,而散落在衣裙上星星点点的血点却是如同腊梅一般。
曾经满是笑意,总是微翘的杏眼如今已是满满的绝望,她趴在地上,在地上嗤笑着自己,眼中透明的泪花已然变成了鲜红的血泪。
哭着哭着便不顾仪态地仰天大笑,她的声音尖锐地仿若要来追魂索命一般,还带着些许哭腔地说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她撑起自己的身子,努力地使自己跪在灵堂的前方,重重地磕着头,声音中满是恍惚地说道:“舒姨母,是枝枝错了。”
明枝甚至不顾额头上的鲜血,眼中已然没有了光亮,颠三倒四地说道:“枝枝不该与人为妾还付出了一腔真心,都是我的错。我错了,该听您的劝,小册子上都写了。情爱都是假的,下辈子我再也不要见他了。”
裴渊听到此话,不知为何心间却是阵阵刺痛,径直向前的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转身便朝着明枝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的明枝见他返回,眼中已然不在欣喜,眼中满是漠然,甚至还带着些许恐惧,她蜷缩在抄手游廊下的廊柱下,声音中满是慌张地问道:“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见你了,你何必再来。”
忽然她脖颈被裴渊狠狠地捏住,那人使出的力气却是愈发的大,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喉咙马上就要被捏碎一样。
“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在电光火石之间,明枝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裴渊的眼前,他似是晃神一般。
定睛一看,眼前仅仅是一个威武将军府的侍女,她跪在地上,浑身抖似筛糠地看着裴渊,微弱的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殿下,奴婢知错。”
文舒似是察觉到了主子恢复了正常,朝着那个侍女使出了眼色之后,她便慌不择路地跑走了。
裴渊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在长袖下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手心,想要自己再清醒些,但心底却是无端生出了些许空空的感觉。
不,他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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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威武将军府出来后,方才还在飘雪的天气,如今竟是放晴了,太阳从云层之中投射-下的光柱竟是使人有种幻如隔世的感觉。
裴渊似是又看到了明枝的背影,淡漠的眼中瞬间染上了一层寒霜,嘴唇也在微微向下。
明枝似是察觉了有人在看她,她满心欢喜地转头看向身后,侧目之中满是娇憨,她冲着裴渊挥手,似是在告别一般。
因着距离太过于遥远,他甚至都听不到明枝究竟说什么。
当他再次眨眼的时候,明枝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文舒见殿下又愣在了原地,以为他又陷入了幻觉,正欲呼唤他时,只听裴渊淡淡地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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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今日怎么了?”
裴渊今日出宫并不全是为了祭奠李汝,而是在围猎那夜便与户部侍郎的嫡女相约在今日。
前些日子,瑞王被降为郡王时,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