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呢……”

“什么孩子,它不是孩子!”他怒吼道,“你不懂吗,你肚子里的东西,是个怪物”

“失去了、失去了也许就再也不会有,”

“禾霓,我再说一遍,那不是孩子!流掉它我们就从这里搬走,”

“为什么说他是怪物?”

他反起眼睛瞪着她,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一种既紧张又焦喜的感情,她以为他知道了她的痛苦,虽然她并不知晓他是怎么知道的。

“良骏实际上……”

“至少,我肯定它不是我的孩子。”

灯光下,良骏的神情,冷冷的青色,像刀子一样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忽然像被灌满水银,充满了,坠的异常酸痛。

她静静的望着他,静默着,立在那里,无声无息,两人的目光对峙着。

无声的,静静地,静静的泪从她眼里直淌下来,她的嘴唇颤了一下,仿佛想笑,脸好像盖住了一层冰冷的泪帘子,气透不过来,包住她的脸。

你以一种,凌驾在我本身,我们的爱之上的感情来关怀我。

你爱我,你在思想上,在欲望上,要求我,评判我。

我爱你,但我什么都不是。

她是个不讨喜的人,她知道,所谓爱情,这一刻对她来说像是一个被驻空了的牙齿,麻木的,虽然隐有痛苦,但,她如今最大的痛苦来源于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她原以为得到的,她唯一的创造,血缘之下如胶似漆,她能够寄存情感的归宿。

而如今,孩子,她的子宫仅仅是它短暂栖居的巢穴,它的父亲不是她的丈夫,甚至它的母亲也并不是她

它的‘父’,它的‘母’,是永生的创造者,是该死的恶魔,不是她,这是一场无声无息的‘强奸’。

她懂了,宋温书的结局是前戏,她是后戏,这场戏,收起来是密密的网,一展开,全是尸骨血肉。

禾霓扭过身子,望着宋良骏,她伸手擦了泪,答应着,“好,我知道了。明天好吗良骏,明天……今晚,太晚了。”

宋良骏沉默许久,看着她的脸,思绪流转,最终答应下来。

他说在这个胎打掉之前,他暂时不能跟她在一张床上睡觉,于是独自到客房去了。

她没有问良骏,也没有再对他说任何。

结婚戒指紧紧圈在她的无名指上,说不上价值连城,但闪着钻的光,光芒四射。

都是多余。

它叫被它捆住的人,心里流血。

唔。

不念及他人感受,遥说什么的情怀,恩爱,却满心的名利,世俗。

以为菩萨之名,行私心之事。

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若明今日事,昧却本来人。*

“师兄,”

山顶之上,徐闵坐在石头上,填着火,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黄良弼。

在两人前方,有一青铜棺,当然并非古物,而是现代做锈仿制,但不论是铜还是铁,这样的大小,不知是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运上来的。

“还要等多久……”

“不急,”

仔细看,棺面上刻有一山,形如莲花,海面波涛,鱼龙出没,重叠起伏,在山峦云气之间雕饰飞禽走兽,象征传说的海上仙山“博山”。*

而黄良弼低头看向棺中

里面躺着一个人,青年,皮肤青白,不知是死是活,但他的一双眼睛睁着,黯淡无光,可仔细去看,这人其中一颗眼睛里,有两颗眼珠。

相传,重瞳之人能够预见未来,修炼成仙,是天生大异之人。

PS:转灾,以特殊的方法将某人的灾难转移到另一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