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拽到眼前,两个人四目相对,隔得那样近,近到她的鼻息间好像也嗅到了那新腥的,赤裸的‘母亲’的味道。
“仔细想想,我究竟什么时候真的伤害过你?”
“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苛刻呢。”
“你有困难的时候都是谁在你身边,良骏?”
西章的触肢像蛇一样蔓延,从她的身躯延伸到了她的脖颈上。
“是良骏吗,不是吧……”
他那双青灰的眼珠盯着她,搅烂她,“是我。”
她的痛苦,苦楚,她的血肉滋味,他永远储存她。
“是我……运是变数,但命是定数,你本来就该遇到我,你有想清楚过吗?”
渐渐松开了,李西章以身躯拥抱她。
禾霓浑身冒着冷汗,她仿佛被肚子里的这个血块分走了感情,她的思绪竟然开始混乱了。
她的脑子里开始回放着‘抚仙公馆’和‘昭黄村’的事件,如同走马灯,爱或者恨被洗刷的有些稀薄。
是谁一直在帮助你?
是谁呢,不是我吗。
“呜……”
是谁像牙牙学语的孩童跌跌撞撞,是谁将你瘦弱的身躯含入怀里?
李西章抱着她,用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你信我,眼泪这东西,流干了就好了。”
他说的对,别看她痛苦,她现在根本就流不出眼泪来,别看她呜咽,实际上她没流出一滴泪。
哭泣也是一种隐疾,他也帮她治好了。
他这段日子也为了她仔细的想过了,恰好又遇见一个人,想了许多天,他才来见她。
“坐下。”
李西章轻轻拉着她叫她坐在床边,剪刀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他的手指腹揉着她的眼眶,“疼吗?”
禾霓不说话,拍掉他的手,他又缠上来,她又拍掉,一来二去的……
“你究竟要干什么!”
他不比其他的男人,他最大的耐心无人可敌,无穷无尽,一如他自己本身,千秋万世,地久天长。
所以她敌不过他。
勉强受他捏着手,捏着胳膊,勉强受他亲吻,他的手是跟人类一样骨骼分明,皮肤细腻,他的模样是美丽的,他的嘴唇也非常柔软。
西章重重地吻她,静谧的空间里有他舌头滑动地声音,他的舌头是‘原始’,粗且长,禾霓常常受不住。
她抓住他肩膀衣服,她再次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蠕动。
禾霓抓住他的衣领,他这衣服是盘扣的,叫她用力抓不小心就扯开,犹如铁索连环,一开,连着开了好几个。
“哼哼。”
她听到李西章的笑声。
他说,“我怕你不愿意,原本没打算做什么。”
“……我也不是故意,”
禾霓脸一热,猛地向后退,但退,却退不得,叫他牢牢揽住。
不过并没有维持太久,她听到了外头的车声,好像是宋良骏回来了。
“我等你。”
禾霓一下子犹被针扎,他这话像是她在偷情一样。
“你别说这些话,我,本来就是被你逼迫的!”
西章不说话,她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那里面好像反映了她的表情,小,发白,但却不那么死气,就好像从他那里获得了生命力。
她呆呆看了两秒,立即站起身,匆匆跑到门前,拉开门,向楼下跑去,颤抖的厉害,连牙齿也震震作响。
“隔壁的男人?”
“对,送来东西,我给放在茶几上了。”
“他没进来?”
“没有,就站在门外……”
那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