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撕碎又放回文件袋里,推到丁牧良面前。
“二十年前说要留下孩子结婚的是你,后来留下一万块钱让我妈打胎的也是你吧?”
“我出国后一直联系不上你妈妈,不知道她生下了你。”丁牧良极力解释,他当年被家里送去国外,再回来已经一年以后了,之前班上的同学说夏梦休学了。他当时不敢见她,等大学毕业再想找她的时候已经杳无音讯了。
“这种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所谓联系不上不过是你想逃避现实的借口,真想找一个人会找不到吗?妈妈生我的时候你在哪儿?妈妈去世的时候你在哪儿?在她最无助最艰难的时候你又在哪儿?这二十年来你付出什么了?你就付出一颗精子,现在却跳出来妄想我会感恩戴德地认祖归宗?”
夏知非被这种人渣的鬼才逻辑气笑了,他的人生里最不缺的就是“爸爸”。长久以来压抑在心里无处安放的愤怒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的口子。
“我只是想补偿你,你还这么小,一直跟在秦旭扬身边算什么?他早晚会结婚,到时候你怎么办?我是为你着想。虽然我们家比起秦家差远了,但也能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不用委屈自己,我可以送你出国念书。”丁牧良看夏知非情绪这么激动,也不敢再用“爸爸”这样的称呼刺激他,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丁先生看过《杀死一只知更鸟》吗?上面有句话‘你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你所谓的补偿,觉得我跟秦旭扬在一起是委屈自己,不过是你站在自己的角度臆想出来的。你连站在我的角度思考问题都做不到,凭什么来干涉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