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语气软了，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命令。

但陆南和顾北都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反正陶舒也挺招人喜欢的，也难得有人能这么平常地对待他们，当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陆南刚要点头，就被陶舒一口吧唧了上来。

贺阳显然是习惯他这样了，眼疾手快一拦，手心捂着陶舒的嘴，被挤着隔在了他们的嘴巴中间，手背上沾了一点唇彩。

他把陶舒捞回怀里，抽出纸巾擦着手背，很平静地道歉：“不好意思，他小时候被人……逗过，以为亲嘴就是喜欢的意思。”

“他真的很喜欢你们，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贺阳说。

陶舒只是笑，嘴巴被捏成小鸡的模样，含含糊糊地说：“顾小北没有看不起我。”

“他的意思是你把他当普通人看。”贺阳解释。

“所以陆小南肯定也是好人！”陶舒补充，“我喜欢他！”

陶舒的情况显然有些复杂，其中的缘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陆南倒是适应良好，被点了降智buff的顾北却不干了：“我哥只能我喜欢！”

他怎么看那点唇彩，怎么觉得碍眼，扯过纸在贺阳手背上使劲儿蹭，擦出了一大片红，就差没把那片皮肤给蹭破了。陶舒也跟着凑热闹，拉着贺阳的手就往上嘬。

陆南看着他们仨，只觉得脑袋疼。

混乱的三个人终于结束了拉扯，陶舒又豪迈地扯开了自己的衣帽间，里面赫然摆着几套全须全尾的女装。

不是夫夫间小情趣的那种，就是正常能穿出门的裙装，还有几顶不夸张的假发。

“我想给陆小南化妆，”陶舒眨眨眼睛，“你放心，我技术很好的，以后你们就可以手拉手出门了。”

手拉手出门！

顾北狠狠心动：“化我！”

“你不好看！”陶舒拒绝。

神他妈不好看，他和他哥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好吗。

其实陶舒没有瞎说，陆南知道，在长时间屈居下位的习惯下，他自己的神态里好像多了一点点……媚。

也不是骚，就是不自觉地勾人，眼睛习惯抬着看人，身体越来越抵触外人的触碰，腰的柔韧性也比以前好了不少……这些都是他对镜思念顾北时发现的细节，别人不细看应该观察不出来，陶舒大概是个例外。

果然，披上假发、化了淡妆，穿上陶舒的裙子后，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顾北眼睛都看直了。

好、好好看。

一句“哥”卡在嘴边，　他傻乎乎地看了陆南好久，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亮晶晶的嘴唇，小声说了一句：“乖南南，叫哥。”

小崽子又想当哥哥了。

陆南让他瞧得有点不好意思，回头一看镜子确实不像双胞胎了，像龙凤胎。

无语。

顾北也品出来了，挫败地蔫了下去：“这不是兄妹吗这。”

“什么兄妹，”陶舒拿化妆刷疯狂敲他脑袋，“自信点，是夫妻相！”

也不是不行……

顾北又支棱起来了，拉着陆南的手就要往外跑：“下午回来还你！我要跟我哥约个会！”

“哦！”陶舒搂着贺阳的脖子，善解人意地挥了挥手，“晚上回来吧！晚上住我家！”

贺阳看着他笑，揪着他鼻子问：“谁同意他们住我家了？”

这房子是他爸置办的，宋叔也是他爸的人，严格细算起来，陶舒甚至都没资格使唤宋叔，更别提房子的使用权了。

但小神经病不在乎这些，他捞起衣服把贺阳往自己胸前按，捧着圆鼓鼓的小奶子，捏住肿胀的红奶头就往人嘴里塞。

“我喂咩咩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