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贺阳捂了他的嘴,跟还在唱歌的大家打了招呼,“我家小神经病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家了。”

陶舒的病是公开的,幻想症这种东西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犯,甚至可以说压根就没好过。大家都表示理解,关心两句,很快就放行了。

可顾北心烦意乱。

什么叫“是你死掉了一半”?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打扰一个病人,可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冲出去喊住了夫夫俩。

贺阳想把陶舒带回家吃药,皱着眉看向顾北,很不耐烦地捅破了顾北的秘密:“双胞胎、‘陆以南’、情侣名。”

“顾北,你哥,或者说你男朋友,叫陆南?”

操,大意了。

顾北一惊,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和贺阳的关系还好,却远远没到张跃那么近,怎么一着急把这些都说漏嘴了呢!?

其实也不怪他不小心,只能说贺阳久经他家小神经病的考验,习惯了观察细节,跳跃思维和联想能力都达到了某种极端,前后这么一串,全都明白了。

但贺阳根本就不是那种管闲事的人,他这么不客气,完全是在警告顾北:你打扰到我家小神经病了。

顾北掐着手心,指甲印开始渗血丝,咬着牙下了决定,拿出了点儿求人办事的态度:“……对,我喜欢我哥……可以让陶舒告诉我,什么是‘死了一半’吗?”

“我……父母不同意,我联系不上他……”顾北低着头,深呼吸着,整个人发着抖,却还是试图平静下来跟陶舒道歉,“我真的很担心他,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直面自己和哥哥的关系,以前全都是陆南给他挡的。

哥哥……

他真的……好想他哥哥。

在场三个人,两个隐隐对峙着,只有小神经病一个人站在原地独自开朗。

“就是你自己死掉了一半呀,我哪看得到你哥哥。”陶舒眨眨眼,“但是洛姆斯告诉我,你哥哥马上会来找你的。”

他指指顾北头顶:“到时候,你这一半就又活过来啦!”

顾北好像听懂了,他和陆南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但又好像是同一个生命,他离开陆南太久了,是以死掉了一半。

如果陆南能回来,他当然就又能活下去了。

吓死了。

就算共感再怎么不灵,如果陆南出了大事,他应该还是能感觉到的吧?

呸呸呸!

顾北松了一口气,这才有了点闲心去问陶舒:“洛姆斯是谁?”

“是他脑子里的幻觉,类似于,他自己给自己造的……神?”贺阳解释,“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都是假的。”

“但,有时确实很灵。”

陶舒也点点头,举手欢呼:“洛姆斯无所不能!”

“我再说一遍,你是小神经病,不是传教的神棍。”贺阳捏住他的嘴巴,旁若无人在大街上亲他,“再敢和别人瞎说,老公把你嘴咬掉!”

“唔唔!”

贺阳倒没做的太过分,只是在陶舒嘴上啃了两口,但陶舒可能是被他亲出感觉来了,小嘴一撅,又亲了回去。

小神经病终于闭嘴了,却不害羞,扒着贺阳的衣领就往下拽,靠着幻想症的加持,把人来人往的大街当成了他们的卧室,接着又去扯贺阳的裤子,却没扯下来,乱七八糟地俯身就想张嘴去含。

“老公,我想吃牛牛~”

“这是外面,再闹把你小鸡巴揪下来。”

“老公,你好不要脸,那个叫小牛牛……”

“又装纯!”贺阳估摸是已经习惯了,一把给他提溜起来,打着屁股教训了一通,低着头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