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

“追你啊,”沈晦慢悠悠地说,“我以前没有追过人,从现在开始试。先织围巾,后送便当,烤小饼干,之后还要约你一起看电影。”

他们的感情好像倒了过来,先上了床,彼此打得你死我活,后来又勉强和解,直到现在,他才开始一点点追她。

“我现在可以拒绝吗?”嘉乐看着他。

“不好吧,”他冲她笑,狼一样的绿色眼睛,却不显得危险,“你要是恨我,你应该放任我为你付出,先搞到我的钱,再搞到我的人,让我对你死心塌地,再把我狠狠甩掉。先虐身,后虐心,这才是上策。”

满嘴歪理。

嘉乐叹了一口气,说:“随你吧。”

她也是从嘉令承嘴里听说,当时她送到医院,情况危险,身边没有血型一致的人。是沈晦及时驱车赶到,给她输的血。

有时候真是神奇,她当时被骗着喂给沈晦的血,他用另一种形式还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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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乐出院那天是个大晴天,她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嘉令承帮她办手续。在花园里,她终于又见到了文森特。

文森特看起来也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他清瘦了很多,脸色苍白,躲在树荫的角落里偷偷看她。被她发现,高挑的男人转身就想走,被她快走几步拉住衣角。

“文森特,你跑什么?”她拉住他。

文森特冷着一张脸,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不看她,想把自己的衣角抽出去。嘉乐攥紧了布料,问他:“你还想躲我一辈子不成?”

他顿了一下,这才开口:“对不起。”

那天晚上,他比谁都要早的发现试验成功,他冲进实验楼,看见奄奄一息的嘉乐,和烧毁了的天命主机。

之后的事情都像是蒙着一层雾,他站在病房门前,和嘉令承起了争执。然后就是养病,研究所的庆功宴,无休止的善后工作。他对那些兴致缺缺,只敢在无人的时候远远看一眼嘉乐的病房。

他不敢来见她。

天命的主机已经完全烧毁了,在它留下的黑匣子里,层层叠叠的数据流里夹杂着她的名字,只言片语她的事迹,像是呓语。它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观察她,越往后记载越多,一页两页,人工智能乐此不疲地记录着她。

文森特看过之后就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