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精,但架不住这人手气太烂,打牌能连摸四个三的那种,雀神来了也救不了。

这个点早就过了艾西礼的睡觉时间,虽然表情平静,但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打上头了,艾西礼推倒牌面,抿抿嘴,道:“再来一局。”

“好呀。”加加林那说着喝了一口酒酿圆子,“之前我还在帝大念书的时候,偶尔也会到一些东方人开的酒吧坐坐,就是比不上林老板这里这么热闹。”

“我刚出门看了一眼,一多半都是来打听二位的。”林连雀笑道,“放心,不会让他们空着手回去,也不会让他们知道一点儿真消息。”

“那就多谢林老板了,有空还请到剧院捧场,我有内部票,您和纳尔齐斯教授一起来正合适。”

“好说好说,以后首席有空了也请赏光来小店坐坐……”

加加林那常年和赞助人以及评论家打交道,聊起天来游刃有余,林连雀更是个生意场上成精的,俩人简直天生的话搭子,半句话都不会掉在地上。

柳德米拉全程都在吃,炸蝎子炸知了炸蚂蚱,看起来是很合她的胃口,来之前纳尔齐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乱吃林连雀给的东西,显然是被忘了个精光。

不过这对她确实算不得什么,当初在船上的日子基本上什么都能吃,虫子也不例外,就是没林老板这里做得这么香。

四个人八只手搓麻将,两个聊一个吃,热闹得很。唯有艾西礼话不多,吃得也少,嘴用不上,好在脸的利用率挺高此时他的脸已经贴不下了,正在把白条粘在耳朵上。

没多久又是一局,艾西礼毫无悬念地再次输了。林连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把白条贴到他另一只耳朵上,边贴边说:“你这耳朵上刚好一对儿,看着跟流苏坠子似的,大姑娘上花轿,美得癞蛤蟆呱呱叫……”

一道笑声从他身后传来:“林老板说谁癞蛤蟆呢?”

林连雀一耳朵就听出来这声音是谁的,立刻道:“诶呦呵,你这老男人怎么来了?”说着把椅子一拉,“来两把?”

夏德里安不知是何时出现的,看着艾西礼满头白条的样子,啧啧道:“我就一会儿不在,怎么就让人欺负成这样了。”

夏德里安嘴上说着一会儿不在,其实俩人半个月来几乎就没怎么见。他今天难得有空,开完会就从军部去了艾西礼宿舍,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人,这个点早就过了艾西礼的就寝时间,他问过纳尔齐斯,干脆开车来了河滨大道。

艾西礼明显是有点困懵了,抬眼看着夏德里安,语气朦胧地叫了一声:“老师。”

“你这贴得。”夏德里安被他满头白条样子逗乐了,看向旁边的两位女士,“能摘吗?”

“能摘能摘。”加加林那道。

夏德里安从他侧脸上摘下两张纸,腾出地方亲了一口,艾西礼揉了揉眼睛,把另外半张脸也对着他。

夏德里安给他把乱七八糟的领口整好,挑眉看向林连雀,“林老板,你这么欺负我家小孩是不是有点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