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不想和你跳舞。”利兹笑得有些无奈,“我请你跳舞,是受人所托。”

阿纳托利把头慢慢转了回来,“你想说什么。”

利兹上前一步,在他耳边轻声道:“教官托我给你带句话。”

德米安伸着头往下看,看样子巴不得直接冲下去,嘟囔着说:“诶呦我去这俩人说啥呢”

“耳鬓厮磨鬼鬼祟祟。”旁边的侍者道,“要么是情话,要么是战书。”

“有道理,我感觉下战书比较合理……”德米安扭过头,呆住了,“哥们儿你干啥呢?”

那侍者坐了下来,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双金色舞鞋,旁边放着德米安刚刚塞给他的一把金镑,他拿着胶水,正在把金镑粘在鞋底。

侍者的动作很麻利,“客人知道探戈的由来吗?”

他的声音变了,沙哑而富有磁性,仿佛蕴含着魔力,德米安鬼使神差地接着问了下去:“什么由来?”

“探戈最开始是情人之间的秘密舞蹈,跳舞双方都违背了礼法道德,为了一己私欲和情人鬼混。”侍者道,“所以跳舞的时候男性往往会佩戴短刀,以防人家的正牌老公突然冲出来和他决斗。”

德米安:“怎么听你一说感觉这么不正经……”

“也有浪漫的说法。”侍者笑了笑,“探戈这种舞是要带着赴死的心去跳的,求爱的意志,也是甘愿赴死。”

德米安:“不至于这么杀气四溢吧,我看楼下各位跳得挺情意绵绵的。”

侍者粘好了鞋,“啪”地扔在地板上,不得不说钱的声音就是好听,鞋底清脆惊人,“那不是真正的探戈。”

德米安:“那你说,真正的探戈是什么样?”

侍者的目光看向舞池,笑道:“你听过《莉莉玛莲》这支曲子吗?”

楼下,利兹在阿纳托利耳边问:“教官让我问你,还记得《莉莉玛莲》怎么跳吗?”

话音未落,舞池不远处发出一声从天而降的脆响。

阿纳托利猛地转过头去。

德米安瞪大了眼睛,嘴里惊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就在刚刚,那个看起来非常专业的侍者突然蹬掉皮鞋,把脚塞进高得吓人的舞鞋里,然后一个利落的翻身,像杂技演员一样跳了下去!

他翻下去的时候半空中有降落伞似的布料膨胀开来,等德米安反应过来往下看,地面上已经没有侍者的人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美得惊人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