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苍老的声音道：“刚给你一点权利，你就不听话了？看样子，你还不如你哥哥呢。”

程文旭紧紧咬牙，面色难看，“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苍老的声音笑了笑，“你到现在连个爸爸都不肯叫，我怎么能看得到你的诚意？”

程文旭的眼睛里猛地射出凶狠的光，手背上青筋陡现，几乎要捏碎他的手机。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低头道：“爸爸。”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很满意，道：“我再给你一段时间，另外你哥一直在找你，你要是和他见面，记得提醒他快点滚回来，要不然，我不能保证家里还有他的位置。”

说完，对面的人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文旭握紧手机，目光阴冷。

快到十一月了，傍晚的风已经冷了。

可他的眸子却比这晚风更冷几分。

收好手机以后，程文旭又朝会场里面看了一眼。

瑞宁还在里面接受采访，好多人都想要和她说几句话。

而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程文旭又深深地看了乔瑞宁几眼，便转身离开。

会场里，乔瑞宁接受完采访，起身鞠躬。

台下掌声雷动。

江御霄坐在最前排，后背挺直，一双眸子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他平时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却多了几分浅浅的笑意，轻轻鼓掌。

那一刻，时光倒流，两个月前在江氏集团讲述策划案的乔瑞宁，忽然和此刻的乔瑞宁身影重合。

两个月前，她还有点紧张。

虽然那个策划案很好，但他却能听出来，她嗓音里的颤抖。

但是现在，无论面对多么刁钻的问题，她都能应答如流。

乔瑞宁拎着裙角从台上下来，正撞见江御霄的目光，便朝他扬唇一笑。

可她从江御霄身边路过的时候，江御霄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微微一挑眉，有几分疑惑，“怎么了？”

江御霄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只是看她在人群中熠熠生光，莫名就想抓住她的手。

还好，此时音乐声响起，主持人说舞会开始。

江御霄便起身，淡淡道：“请你跳舞，当是庆祝。”

“好。”乔瑞宁应下。

但她其实不太会跳华尔兹。

江御霄一只手与她十指交叉，紧紧握在一起，另一只手则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清泠泠道：“我带你。”

音乐声缓缓流淌，他的手搭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带着她翩翩而起。

江御霄以前从来不会参加这种场合，更不会主动邀请别人跳舞。

但其实他个子高腿也长，带着乔瑞宁跳舞的时候，舞步也十分流畅。

乔瑞宁的裙角迭迭翻飞，像是蹁跹而起的蝴蝶，他们两个人相配到了极致，吸引了舞池里不少人的目光。

“江总可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年会啊。”

“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小姑娘呢。”

“确实般配啊……”

乔瑞宁半眯着眼睛，感受着音乐的旋律。

江御霄微微低头，光影错落，他像是要吻上她的唇。

不过他却只是伸手，帮她捻起一根额上的碎发，轻轻拨弄到她的耳后。

然后眸光未动，手又重新搭上她的腰。

乔瑞宁仰起头来看他。

舞池里灯火流转，可是再璀璨的华光，也没有她的眸子漂亮。

江御霄淡淡挪开了目光。

他怕自己多看一秒，会真的忍不住亲吻她。

不远处，郑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