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见他在殿中发落下人。

她透过门缝,看见小小的帝王面色极为阴沉,和平日里窝在她身边的稚儿完全是两个人,而那几个被发落的下人她都认识,是哥哥齐玉宣亲自给儿子挑选的得力助手。

看见姑姑站在门口时,齐泊宁又恢复了平日的温软,可却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

齐玉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顾怀夕安抚她,“陛下年幼,小小的肩膀要撑起整个江山,性情难免有波动,或许是看见先皇亲自挑选的人让他想起了先皇,心里难受不如眼不见为净。”

齐玉卿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也放下心来,陪着她用完晚膳,也到了她该回宫的时候。

顾德忠亲自将齐玉卿送出府门,齐玉卿犹豫再三,同顾德忠道:“我已经派人去西疆寻找蚀心的解药,若顾太傅有别的门路,尽可来找我,我派人去寻。”

顾德忠点点头,十分感念齐玉卿的义举,

“连长公主都知道,我这个做父亲竟然才知晓,真是失职。”

齐玉卿安慰他,“怀夕心思缜密,又是诚心瞒着你们,自然难以发觉,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看着怀夕一日日被毒性折磨。”

顾德忠点点头,苍目隐隐有泪意涌动。

齐玉卿短叹一声,上了马车,没走几步,马车就被人拦了下来。

是谢淮聿的车驾。

齐玉卿本就对他有意见,这下顾怀夕因为他昏迷几日,看他的目光都带了冰刃。

谢淮聿自然能感觉到齐玉卿对他的敌意,他也并不在意,开门见山的问她,

“顾怀夕到底生的什么病?沈嘉白说他活不过五年到底是真是假?”

齐玉卿满眼嘲讽,“你自己妻子的身体状况,却要跑来问一个外人。”

“谢淮聿,真不知道你这个国公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