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顾怀夕的头,温润的眸子如山间溪流般清澈,他坚定的说,

“没事,我会等。”

沈嘉白走后,顾怀夕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时,她看见了谢淮聿。

他站在巷子尽头,华贵玄衣隐匿在幽暗的夜色里,像一道凛冬的风雪矗立在冰雪山巅,不知道站了多久,或许目睹了沈嘉白和顾怀夕说话的全过程。

他肩宽腿长,没几步就走到了顾怀夕的面前。

顾怀夕终于看清他的眸子,阴郁凉薄,极其不满。

这好像是他们和离后,第一次单独相见,顾怀夕冷冷开口:“你是来送和离书的?”

谢淮聿寒唇紧绷,淡声道:“顾怀夕,我还没有同意和离,我们的婚姻,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顾怀夕看着他,记忆里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漠然,记得刚嫁给他的时候,她心血来潮亲手给他做了件寝衣,献宝一样拿给他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同她说以后不要做这些无用功,有那些闲时间不如多陪陪他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