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卿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齐玉宣走进来时,顾怀夕已经擦干了泪珠跪下行礼。
齐玉宣中气不足身上虚乏,可面色显而易见的愠怒,他撇了一眼跪着的顾怀夕,眼角怒意更盛,
“玉卿,你堂堂长公主,怎能随意责罚臣妇?不知道阿聿视苏紫菀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吗?”
齐玉宣对胞妹一向宠爱,从未这样疾言厉色的怒斥过齐玉卿。
顾怀夕低垂着的眼眸浸出一抹嘲讽,臣妇,在皇室看来,苏紫菀已经是谢淮聿名正言顺的妻,连皇帝都这样护她,难怪她有兴风作浪的资本。
第20章 彻底做一个了结
齐玉卿有些意外,这么一件小事,竟然连哥哥也惊动了,她满不在乎的挽住齐玉宣的手臂,
“她无视我这个长公主,给她点教训怎么了?难不成嫁进国公府我们皇室也要端着她?再说了,我也没有让人动手,不过是给她念了一段宫规,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妄想做什么国公夫人,趁早回苏家做她的娇小姐。”
“住口!咳咳”
齐玉宣一脸怒色,一把甩开齐玉卿,扶着椅子不断暗咳,齐玉卿慌了神,赶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
待齐玉宣好转了些,冷眸盯着还跪在地上的顾怀夕,
“一段宫规就能让苏紫菀动了胎气?玉卿,你何时学会巧言善变了?朕从前就和你说过,不要和那些无知妇人学习,皇室女子应该大度!”
顾怀夕晃了晃身子,地板冷硬,铬的膝盖生疼。
齐玉卿有些不高兴,
“皇兄怎么能这样说怀夕,分明是苏紫菀不检点,没有父母之命就和别人的丈夫有了孩子,这样有违伦理的事,皇兄还要袒护吗?”
齐玉宣面色愈加难看,本就灰暗的脸此刻更填暗沉,
这些日子齐玉宣身体越发不好,宫里的太医整夜守在宫里,生怕出一点差错,现下这般动怒,真是把齐玉卿吓到了。
她扶着齐玉宣坐下,小心翼翼的端了盏参汤,齐玉宣并没有接,瞪了一眼胞妹,面上的怒气散了不少,他缓缓开口,目光却落在顾怀夕身上。
“不管你们怎么想,朕就是要给苏紫菀脸面,当年若不是她冒着必死的决心试毒,阿聿早就被西疆人算计死在了颍川,于国她是功臣,于私她是阿聿的恩人,谁若是一心与她作对,那就是和朕作对。”
短短几句话,满是帝王的威仪和警告,让顾怀夕觉得,她若是做了伤害苏紫菀的事情,不光谢淮聿,皇帝首先便让她尸骨无存。
可那蚀心之毒,分明是她赌上了自己性命,到头来,却成了另一个女子获得恩宠的台阶。
她缓缓抬起头,准备将真相说出来,
“陛下,也该听听臣女想说的话。”
齐玉卿也反应过来,当日墨太医给顾怀夕诊脉之时,她也在场,那毒分明怀夕用自己的身体作引,怎么反倒成了苏紫菀的功劳。
齐玉宣拧紧眉心,不悦看着顾怀夕,“你还想说什么?”
“陛下,谢淮聿所中之毒名为蚀心,两年前他自边疆回来时就已经濒临毒发,满城大夫都束手无策,唯有太医院墨太医可用蛊毒之术将毒引渡到臣女身上,才解了此毒。”
齐玉宣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他记得当时为了迷惑西疆人,从未向外公布过谢淮聿中毒的事情,国公府都未告知,就连寻找解药,都是派了死士前去,第三日谢淮聿竟然奇迹般地进了宫,告诉他是苏紫菀冒死从边疆送来了解药。
可现在,这顾怀夕竟说毒是她解的。
其中曲折,齐玉宣一想便知。
他冷冷开口:“顾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