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聿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的公主还算懂事。”

顾怀夕怎么就学不会懂事，难道失去了国公夫人的位置，她还能找一个比他更有权势的男人？

那个沈嘉白么？

谢淮聿冷笑，黑眸凉薄冰冷，顾怀夕既然喜欢过自己，就绝不会看上沈嘉白那个柔弱文人……

入夜，夜空疏朗，繁星高挂，常嬷嬷端了碗参汤走进云水轩，诺大的院子唯有书房亮了一盏灯，谢淮聿正在看军务。

看见常嬷嬷走进来，淡声问道，

“祖母好些了？”

常嬷嬷点点头，傍晚谢淮聿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买了一碗看上去和顾怀夕做的相似的蜜饯糖水，只不过看着相似，内里还差的很远，谢老夫人好歹赏脸吃了一口，也不怎么闹腾了，常嬷嬷这才歇下来。

以前有顾怀夕在的时候，她只用照顾谢老夫人，蜜饯和三餐甚至还有汤药都不用她操心，也没想到会这么累人。

竟叫常嬷嬷有点怀念顾怀夕，哪怕让她回来伺候谢老夫人都是好的。

看着谢淮聿将一碗参汤饮下，常嬷嬷眼角泛出慈爱，忽而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情，一时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谢淮聿。

谢淮聿看出了常嬷嬷的欲言又止，淡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