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次于他。
“可沈首辅下放到祁州那几年,你为何没有跟着去?”,
沈嘉白一脸无所谓,“我父亲嫌我累赘,想和我母亲双宿双飞,就把我扔到了师父手里,不过我也懒得跟着他们,男子汉总要有自己天地,哭哭啼啼的跟着父母那不成体统。”
顾怀夕吃了一口绵密的芋泥,戏谑道:“嗯,小师兄的天地就是带我买糖吃。”
沈嘉白哈哈一笑,看顾怀夕一展笑颜,心里更加欢畅,将面前的糖水悉数推到顾怀夕面前,
“那时候父亲俸禄低,每月给我寄不了几个,所以只能带你吃饴糖,现在不一样了,小师妹想吃什么我都能买的起。”
顾怀夕被沈嘉白逗的弯起了唇,出门的时候,白芷硬给她挑了件鲜嫩的衣裙,罩了件毛茸茸的狐皮大氅,本就好看的眉眼经笑意点缀,像是蒙尘的明珠再度现世,恍的沈嘉白一时挪不开眼。
看吧,他喜欢的姑娘本就应该这样明媚。
糖水铺里的青年一个个投过了视线,都被沈嘉白一一怒瞪回去。
顾怀夕有些失笑,唇角的弧度还未散去,侧头往窗外瞥了一眼,
竟看见一人骑在马上,隔着喧闹的街与她视线交融,他的眉眼依旧那么好看,深色瞳孔摄人心魄,英姿勃发的立在马上。
竟是谢淮聿。
谢淮聿本打算亲自去顾府问问顾怀夕,这些年他到底哪里对她不够好,让她这样决绝的丢下一家老小和他和离,可刚走到一半,谢淮聿就改了想法,他觉得女人不能太给脸,娇惯的次数多了难免分不清自己的位置。
以前顾怀夕也和他闹过脾气,他并没有下功夫哄过,三两日也就好了,那时候也不见她有这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