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一个女郎,在李志攀挣扎过的地上,捡起一枚红宝石的耳坠子。
然后,她不敢说话了。
看到耳坠子,老太太脸色微变;贺妙妙微露诧异。
景斐妍对这个变化,有点不明所以。
叫吴青霄的少爷,快步上前抢走了那枚红宝石的耳坠子,笑道:“原来是定情信物。老太太,恭喜恭喜,小姐自己寻到了女婿!”
老太太胸腔起伏:“这是有什么误会。”
“那不是我的耳坠子!”贺妙妙道,“我怎么会送他耳坠子?”
“人人都知道,首饰行家尹大师被贺家养了起来,专门给小姐您制作红宝石的耳坠子。
这事,您也不是头一回说起。曾经经过尹大师手的金镯,价格比金价贵十倍。
他的首饰,会雕刻小小‘尹’字形状的祥云纹。这耳坠子上,不就有吗?怎会不是贺小姐的信物?”吴青霄笑道。
众人窃窃私语。
议论声越来越大,几乎要明着说闲话了。
“怎么回事?”
“恐怕是贺家不愿意,棒打鸳鸯吧?”
“这个人惦记贺家的陪嫁。”
老太太见状,只是笑道:“大家先吃饭吧。事情会处理的,孩子们都放心。”
吴少爷很明显不愿意放过:“怎么处理?我是担心人命。”
“贺家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是吗?”吴青霄笑了笑,“老太太,这话您自己信吗?”
“吴青霄,你到底要怎样?你追求我不成,就在这里故意使坏,让我出丑?”贺妙妙怒喝。
吴青霄笑了笑:“既然这个人是我情敌,我更加要送他去见官。老太太,一个羞辱小姐的恶徒,为什么不直接送警备厅呢?您怕什么?”
一个女郎,很小声插了句话:“红宝石耳坠子价格不菲。假如不是定情信物,就是偷窃,更应该报官。”
“就是!”吴青霄笑道。
老太太看向孙女。
贺妙妙死死握住了她的手。她不想报官,她很害怕。
“这个人是无名之辈,高攀不上贺家。今天没人替他做主,明天他可能就死了。”吴青霄继续说。
颜心看着这个年轻人。
她静静笑了下。
要是老太太不在场,这些话反而没人能做主了,不好施展。
颜心本打算自己来的。
可她没想到,有个人如此好用,简直是把颜心想做的事都给做了。
颜心今年运气不错。
她安安静静落在后面看戏。若事情没朝颜心预想的方向进展,她再出声。
“先报官!”老太太当机立断。
“祖母。”贺妙妙慌了神。
老太太:“你放心,警备厅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妙妙绝不会与此人私定终身,是他盗窃。”
吴青霄搅合下,叫老太太承认这人是贺妙妙的情郎,或者送官,二选一。
老太太选了后者。
众目睽睽下,那个还在发癫的年轻人李志攀,被警备厅的军警带走了。
一场耗费不赀的春宴,这会儿全部毁掉了。
颜心告辞。
景斐妍也离开。
只景斐妍知道,这件事肯定和颜心有关系。
可景斐妍看到贺妙妙的宴会草草收场,还被人看了笑话,她竟是心情无比舒畅。
“外祖母和舅妈太疼表姐了,表姐不知轻重。”景斐妍对心腹说。
颜心回到督军府。
夫人见她这么早回来,问她吃饭没有。
颜心:“没,一口水都没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