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一颗,悬挂在黄金的项圈上,还是凤钗上?

好像都不太行。

太大了,喧宾夺主,反而不好看。大珍珠极其名贵,却不太实用,颜心第一念头就是入药。

她脑海里十几个药方能用上这珍珠。

盛远山从她掌心接过来,细细把玩。

他肌肤冷白,手指纤瘦、骨节匀亭,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别样矜贵优雅。

珍珠再白,在他衬托下也失了活气。

“出嫁的时候,凤冠上镶嵌这么一枚珍珠,定然好看。”盛远山的眸子,静静落在珍珠上。

颜心:“……”

她坐在那里,一时口内发苦,千万句话也说不出来。

盛远山又把珍珠还给她:“珠珠儿,我一直在找寻这样最特殊的一枚珍珠送给你。

你以前说,我送你一盒子珍珠,你不配。其实,是它们不配你。你是最名贵的明珠。”

颜心:“舅舅……”

“我已经告诉了阿钊,离开两年。如果你能嫁他,我就死心。”盛远山道。

颜心目光静静落在他身上。

他低垂着眼帘。睫毛纤长,在白玉似的面颊投下稀薄阴影,眼神藏匿其中,不露端倪。

“……若不能,我希望能拥有你。”盛远山道。

他拉起她拿着珍珠的手,轻轻将一个吻落在她手腕处。

唇微凉,气息清冽。

颜心似僵住般,没动。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张小姐。”盛远山抬眸,安静笑着。

盛远山离开后,景元钊和张南姝都进了病房。

张南姝立马问:“盛旅座和你聊了什么?”

颜心把珍珠给她看:“送了我一个礼物。”

景元钊也凑过来瞧。

张南姝:“我只见过两次这么大的珍珠,还没拥有呢。猪猪,你发财了。”

颜心苦笑。

景元钊看到了,笑道:“收下吧,就当舅舅给咱们随礼的。”

颜心:“……”

张南姝骂景元钊:“随什么礼?猪猪救了你狗命,你还打算害她?她不想跟你的话,你最好老实点。”

景元钊蹙眉:“你废话真多。”

“收起你这套,对我没用!”张南姝啐道。

景元钊没继续和她吵,怕颜心觉得烦。

晚夕,他还在军医院,只是在隔壁病房休息;张南姝就在颜心同一个病房,支起一张床,她和白霜夜里轮换。

关了灯,颜心躺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

她第三次叹气的时候,张南姝爬起来,揿开了床头的灯。

“……你都叹了好几次气了。跟我讲讲,盛旅座说了什么令你如此烦恼。”张南姝道。

颜心看向张南姝,抱歉一笑:“不方便告诉你。”

张南姝:“我保证,我不会告诉铁疙瘩。”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答应了舅舅,不会告诉任何人。”颜心道。

张南姝:“猪猪,我跟你说个简单的道理:你瞧见庭院的月光了吗?”

“嗯。”

“洒了一院子,花草树木谁不爱它?谁不受益,谁又不盼望它明晚再来?

就这样,月光应该内疚,因为它给了人间太多的期望吗?”张南姝问。

颜心错愕:“你……”

“我猜对了,是吗?盛旅座还是不死心,他还在心里仰望你、期盼你。而你在苦恼,觉得自己没表现好,才让他不死心?”张南姝问。

颜心失笑:“南姝,你真的很通透。”

“因为你的心思好猜,我一下子就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