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大帅说了,如果你有什么心思,天长日久,旁人不可能察觉不到。

这个时候,你还非要去等时机成熟,其实就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大帅还说,‘兵贵神速’。”

张林广:“……”

中秋后,孙松然“自称”下野,北城内阁再次瘫痪。

变故频发,不管是官员还是看客,都麻木了,大家没滋没味去谈论着民主政府的变故。

“内阁又要换人做了。”

“大总统也得换。”

“这个才上台。换衣裳都没换大总统勤快。”

孙松然的其他儿子找他,都被孙牧拦下了。

自从宣布下野,孙松然再也没露过面,他生死未知。

孙牧第一次展露了他的强势,叫孙家的人一时心慌不已。

到了九月,张南姝的肚子更大了,她还有半个月就要生。

她抚着肚子,跟张林广说:“爹爹去世一年半了。”

张林广:“日子很快。”

“这一年半,咱们没被搅散、打倒,反而真把这些老狐狸们收拾了。大哥,我们真厉害。”张南姝笑道。

张林广也笑了笑。

“我的军队和地盘,也给你了。”张南姝说。

张林广:“你可以留着。”

“拧成一股绳,力量才大。还有啊,爹爹临终时说了三万斤的黄金,这事你还记得吗?”张南姝说。

张林广:“记得。在你手里?”

“在我手里。”

“真有?”张林广微微吃惊。

“当然是真的。”张南姝说。

“爹爹放在哪里?”张林广问。

张南姝跺了跺脚。

她告诉张林广,“爹爹临终时候告诉我,我的院子之前翻新过了,重新打了地基。地基就是用黄金打的。”

张林广:“……”

“你暂时用不上。等我孩子周岁,我搬离帅府的时候,你再来挖。”张南姝说。

张林广诧异看着她:“你去哪里?”

“先去留学,考个文凭;然后去港城,找二哥。”她笑道。

张林广:“家里不好?”

“家里很好。大哥,我愿意一辈子住在家里。可我结婚了,对我丈夫不公平。他说过,他想和我重新找个地方立足,才是我们真正的家。”张南姝道。

又笑道,“我想和他有个真正的家。你别倒下。你好好的,给我撑腰,他永远不敢欺负我。”

张林广轻轻摸了摸她头发,就像儿时那样。

张南姝这天很伤感。

暴雨时,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彼此哪怕有些摩擦,也亲厚相依。

如今雨停了,就要各自赶路,奔向各自的方位。

颜心和景元钊会回去的;张南姝也会离开这里。

“徐朗和孙松然下野,政府倒台,保皇党就是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况且,军部的路被你阻止了,七贝勒现在四面楚歌。我担心他会动用双鹰门所有的杀手来对付咱们,这些日子都要当心。”张南姝又道。

张林广点头,说她长大了。

孙松然被囚禁一事,张南姝和颜心、景元钊也聊了起来。

景元钊架起二郎腿,晃悠悠的笑道:“北城这些政客,是不是今天才回味过来?政治把戏,得有人陪你玩。一旦军阀掀了牌桌,谁也玩不成了。”

张南姝:“就你聪明!”

景元钊:“他们只是吓唬人,用外地的军阀来牵制张家。你们家也很谨慎,尤其是大帅去世后,你们几个小孩子真被唬住了。”

然后,孙牧把政客的牌桌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