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狱中夫妻’吗?颜小姐倒是个狠人。”
也有人夸颜心重情重义。
“患难见真情,颜小姐对少帅不离不弃。”
七贝勒听说了这件事。
他特意来了趟张家,带了礼物来恭贺;同行的还有松山胜和阿松。
颜心收下了礼物,派白霜出去叫了一桌子席面,款待他们。
“颜小姐,往后叫你景少夫人了。”七贝勒说。
“一个称呼而已,您随便叫。”颜心道。
“我一直说,少夫人是有本事的人。一个寡妇,可以和景家订婚;换个地方,又能顺利结婚。
这本事,放眼天下几人能及?论起聪明智慧,我也钦佩万分。”七贝勒说。
景元钊听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贝勒爷瞧着谁有智慧都佩服,缺什么羡慕什么。”
七贝勒:“……”
颜心忍俊不禁。
七贝勒没占到便宜,话里话外都在打听,景家对这门婚事的看法。
颜心觉得,他已经知道景夫人北上一事了,只是没证据。一旦颜心透露口风,他就会顺势查到张知和盛远山联系的那条线。
这个当口,七贝勒只想张家和景家彻底闹崩,而不是暗中结盟。
“……张二爷说了,他会替我们传信回宜城,电报归他管。”颜心说,“目前还没有回信。”
“如此说来,景家恐怕不太乐意了。”七贝勒道。
颜心:“不管他们是否愿意,我们已经结为夫妻了。”
七贝勒什么也没打听到,颇不甘心。
他们离开,颜心想留阿松说说话。
七贝勒想了想,没反对。
阿松在七贝勒和松山胜面前,很紧绷,可到了颜心和景元钊跟前,他就有点活泼。
“大个子,你的腿,现在完全康复了吗?”他问。
景元钊:“还差点意思。”
“也该好了。目前报界对你们很同情,不如这个当口好了,给阿云姐提高声望。”阿松道。
颜心诧异看了眼他。
景元钊笑道:“你知道了?”
“大个子,我是打小安插的细作。”阿松道。
景元钊伪装得很好,处处用心,可阿松能从七贝勒身上淡淡的大烟味道,窥探出他接头的地点,可见他何等敏锐。
他照顾景元钊那么长时间,细枝末节的变化,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阿松,不是他故意隐瞒,而是……”
颜心想替景元钊描补,有点尴尬解释着。
阿松却摆摆手:“我明白,阿云姐。生死攸关的时候,一定要把握好机遇。”
颜心:“阿松,你的提议我们会考虑。报界对我们挺有好感吗?”
“报界讨厌‘复辟’,这是主流声音。而景家是旗帜鲜明的反复辟,报界想抬高你们,来贬损这些与保皇党暧昧不清的政客。”阿松道。
颜心:“这算是‘捧杀’,逼得景家必须站在‘反复辟’这一边。”
景元钊笑了笑:“正好,他们愿意捧,我们也不怕接。我这腿,也许明天就好了。”
颜心失笑。
阿松看向颜心:“阿云姐,你高兴吗?”
“我很高兴啊。”
阿松:“不管做什么,你高兴就很好,其他事都不用管。”
颜心摸了摸他头发。
景元钊立马说:“少夫人注意点,阿松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
颜心:“……”
阿松站直了几分:“我的确长大了,阿云姐,往后我也可以保护你。”
颜心哭笑不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