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今日行动到此为止,不要再去接触查利麦科马克,也不要再探查任何人。”

“不过,带有微型摄像头的人记得在散场时找机会将周围人的面孔都记录一遍,我会让人依次去核查一下他们的身份。”

虽然很大概率什么都查不出来,但还是要记录一遍。

于是。

被詹姆斯暗中阻拦着的救护车和纽约刑警,终于姗姗来迟。

在核实死者的确是自杀无误后,安娜小姐的遗体被盖上白布带走,原本因为死亡事件而禁止任何人通行的教会,也重新开放了大门。

礼拜堂的大部分游客都当即起身,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这里。FBI小队此行监视的目标查利麦科马克也皱着眉,一副被人扫兴的神情,也跟着离开了教会。

赤井秀一听从针织帽下耳机的指示,是最早起身离开的那批游客中的一员。

在走出教会大门之后,他的目光和不少游客一样,都以“好奇”的名义自然而然地看向了不远处尚未离开的救护车与警车死者的丈夫自打了自己一巴掌后就再也没有出声,直到刑警到了向他核实内容,他才如同挤牙膏一般,别人问一句自己就说一句。

年轻的心理医生尼昂欧文作为相关者,也在配合着警方的调查。他到最后一秒都表现得不像是个组织成员,在笔录结束后,尼昂甚至主动走向死者的丈夫身边,提出想要和对方一块处理安娜小姐后事。

“虽然对你没什么期待,但你应该不会再阻拦安娜小姐的遗愿了吧?”

尼昂平静说着,凝视着对方的满是血丝的眼睛:

“迟来的反省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是安娜小姐,你不用对我露出这种表情。”

约翰嘴唇嗫嚅,没了先前的理直气壮,他好半晌道:“你想说什么?”

“【您能将我的骨灰撒进大海吗?】安娜小姐给我的短信里,这么请求着。”尼昂回答:“她在最后时刻选择将信赖托付给我了,我既然赶来了,就意味着我答应了这一请求,既然如此,作为一名绅士,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食言。”

“……”约翰说,“你可以把手机号码给我,安娜火化后,我会取一部分骨灰通知你来拿,但全部取走就……安娜的父母一定会难以接受。”

“那么,请让我和她的父母谈一谈。”尼昂看着他,弯起眼眉,礼貌又强硬,带着不容拒绝语气地提出了自己更倾向于命令的要求:“你应该能帮我引荐的,对吧?”

不远处混在人群里的赤井秀一注视着两人,或者说,仅仅是注视着那个陌生高挑的蓝眸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