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除的部位全部卸下来就好了,如果失误弄坏了什么,也无所谓。”

“……”这个命令,负责人倒是勉强能理解。

他已经看出来了,比起用作研究,这位实验体更多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判处了极刑而躺在这里。既然是一种刑罚,就自然不需要经过太多复杂手续。

但他不能理解“旁观”这一命令。

这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事,除了心理变态,谁会喜欢看这种可怕的场面?

尼昂对此只是耸耸肩。

“没办法,如非必要,我也没这种爱好。”他漫不经心地说,随后歪歪头,“怎么?嫌我呆着碍事?”

谁敢嫌您啊!

而说实话除了有些骇人听闻外,也不至于碍事,毕竟这本就不是抱着让人活下去的手术,标本的后续制作是有消毒的步骤,因此哪怕尼昂什么清洁措施也不做的站在手术室内,也没人敢用碍事为由去驱逐他。

负责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反驳。

他猜测,可能巴罗洛大人也有自己的任务在身,比如因为要记录流程并向上汇报什么的,所以得旁观这场屠戮。

于是顺理成章,这位年迈的实验体前脚刚进入研究所,后脚就被送上了手术台。

操刀的是负责人,这事毕竟来得突然,他一时半会找不到其他有空的研究员,因此只好自己动手。

在做准备的阶段,尼昂以上洗手间为由,中途独自离开了十五分钟。

等他回来后,负责人喊来的助手已经搬了一张真皮座椅过来供尼昂休息。

尼昂也不客气,他坦然拉过椅子,找了个最好的旁观角度,就这么翘着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