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了起来。

他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滚滚落下,似乎反映着月色莹莹的光芒。

然后他勉强使自己平静下来,扯出了一个笑容,双手缓缓的解开了自己拢在身上的黑色斗篷。

黑色的斗篷落在地上,露出了贺云策里面的衣裳。

他在斗篷里面,穿的居然是一件鹅黄色的袄裙,袄裙做工精致,针脚细密,裙摆处绣着大朵大朵的海棠花。

一个男子穿着鹅黄色的女装,让画面看起来带着几分诡异。

贺云策缓缓低头,有些眷恋的望着身上的鹅黄色袄裙,鹅黄的颜色在幽幽的月色下,很好看。

他吸了吸鼻子,又是拔掉了自己头上束起的发髻,任由自己的鬓发散落。

黑色的青丝遮挡住他的脸,再配上他这一身鹅黄色的袄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女子一样。

贺云策将黑色的斗篷藏在了草丛里,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他任由手掌出的鲜血流到地上,然后又是头也不回的就往南边的悬崖走去了。

南边的山势其实很高,爬起来也费劲。

身后的追兵听见城门口的消息,也是借口捉拿纵火之徒,就直接通过了城门,往郊外去了。

这群经验老道的杀手,顺着马蹄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击,看见的就是累死在半路上的马。

为首的杀手坐在马背上,仰头哈哈一笑:“马死在这里了,这小娘们害怕,把缰绳勒得这么紧,马不累死,也要被勒死了。”

他说完,笑容又是缓缓消失,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给我下马搜!”

结果眼尖的还没下马,就看见地上有血,眼睛都亮了起来:“老大,这里有血,她恐怕是往南边跑了!”

几个杀手往立即就策马往南边的草丛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