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小心翼翼的扭头,用余光瞥见贺景砚紧锁的眉头,感受着他浑身波涛汹涌的戾气,心中咯噔了一声。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属下知道您想要干什么,可您千万要三思啊……”
贺景砚听见这话,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是突然笑了,眼眸里还带着几分讽刺:
“景悦失德,以下犯上,这宫中人人都目无纲纪,人人都要将她踩上几分,你叫孤如何忍?”
贺景砚话音刚落,却听见远处景悦公主嚣张至极的声线继续传来:
“来人啊,你们到底在等什么?”
“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小太医,就算是本公主即刻格杀,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更何况本公主不过是检查了她是否携带凶器,再扭送到父皇跟前罢了!”
四下的太监和侍卫一听这话,终于咬紧了牙关,又是对着宋熹之的方向一拥而上。
而一袭黑衣的贺景砚也在此刻动了动身子,他墨黑的眼眸翻涌着惊涛骇浪,电光火石之间,他的长臂拔出了青铜身边的长剑。
“住手!景悦,你给本宫住手!”
而就在此刻,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顿。
青铜听见那道突然的女声,便顺势握住了贺景砚手中的长剑,语调近乎哀求:“主子,再等等,您再等等。”
只见珍嫔步履匆匆,眼眸凝重,身后是起伏的一片火光。
她带着宫里的人,走到了景悦公主的面前,又是拦住了她:“景悦,是本宫唤宋院判来的,你这是何意?”
景悦公主一愣,看着珍嫔此刻大声说话的模样,心中很是新奇。
她上下打量着珍嫔苍白的脸,又是冷笑了一声:“你?你算什么东西?”
“在本公主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宋熹之此刻也很是意外,方才嬷嬷说的十万火急的模样,她还是以为是珍嫔发生了什么意外。
可此刻看着,珍嫔却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甚至还一改从前的内敛。
那珍嫔宫中那位十万火急的病患,到底是……
还未等宋熹之想好,便听见清脆的一声响。
“啪”得一声响。
宋熹之猛地抬头,便看见景悦公主不可思议的捂住了脸,嘴角甚至是渗出了猩红的血丝。
珍嫔给了景悦公主一个耳光!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只听景悦公主尖叫了一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了珍嫔的方向:“贱婢!你竟然敢打我!?”
“我要告诉父皇和母妃!我要治好的罪!”
珍嫔只是冷笑了一声,原本谨小慎微的眼眸里,有的是难得的狠辣,她高高扬起手,又是猛地给了景悦公主一个耳光。
“口出狂言,本宫真希望你的母妃有好好管教你!”
她说完这话,便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眼神,直接拽着宋熹之的手,带着她离开了景悦公主的面前。
此刻的景悦公主不可置信的望着珍嫔离去的背影,已经完全出离愤怒了。
珍嫔没有收着力道,让她的两个脸颊都是高高肿胀了起来。
她几乎是咬碎了牙龈,用手捂住了胀痛的脸颊,泪水便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本公主要去告诉母妃!本公主要让这两个贱人都去死!”
景悦公主说着,眼眸里满是狠毒,她气势汹汹的便回了宫,去找良妃撑腰了。
暗处的青铜瞧着眼前突发的场景,小心翼翼的拿掉了贺景砚手中的长剑,又是开口询问:“是否需要属下去处置一下景悦公主?”
贺景砚神情淡漠的摇了摇头,似乎已经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