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宋若安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

她从来生活在后宅之内,哪里有见过这样的世面?

宋若安的内心恐惧无比,却也只能连连磕头,对着皇帝求饶。

她每一下都磕得重极了,没两下就已经头破血流,鲜血淋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我不敢了,求您放过我……”

皇帝没有理会,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看在安定侯和贺景砚的面子上,他才对贺云策的行为格外容忍,甚至是处置了自己的儿子,都没忍心从重处置贺云策。

可宋若安就不一样了,她买通官员,陷害宋熹之,又是损害了圆慧法师的墨宝,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可以让她死个几百回了。

皇帝心里想着,面上也没有犹豫:“罪妇宋若安……胆大妄为,欺上瞒下,心机之深沉,手段之恶毒,朕难以忍受,便处以杖……”

他的话还没说完,放在膝盖上的手,却突然被太后抓住了。

太后眼眸慈悲的望向了皇帝,又是对着他摇了摇头:

“皇帝,哀家寿辰,佛祖亲临,不可杀生。”

皇帝一愣,随后道:“那就延期,秋后问……”

太后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罪妇宋若安,禁足于安定侯府的佛堂内,带发修行,吃斋念佛,抄写佛经三千卷,三年内不得出,就当做为你的罪孽赎罪了。”

太后此话一出,皇帝也说不得什么。

说是带发修行三年,只怕无论是贺云策还是安定侯都不会容得下这种翻云覆雨的女人。

只怕不出三年,宋若安便会莫名其妙的在小佛堂里“病逝”,也算是保全了安定侯府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