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列祖列宗?”

赵千兰绞尽脑汁说出了这番话。

宋熹之只是笑笑:“乱来?意外?”

“你是说本官,陛下亲封的副院判,不会治病?一切都是乱来?”

宋熹之说着,又是抬起眼眸与赵千兰对视:“还是说,宋夫人根本不想让祖母康复?或者说,造成祖母奄奄一息的人,就是宋夫人,所以宋夫人才做贼心虚,根本不敢让我医治?”

她的话带着无尽的深意,让赵千兰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是一阵的干涩,几乎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她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了宋俊材的方向。

宋俊材一抬头,便撞进了赵千兰无助的眼神里,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赵千兰内心深处的恐惧。

此刻的宋俊材突然回想起了宋熹之刚刚说过的话

医治好了祖母,让他侍奉膝前,共享天伦之乐。

宋俊良就是因为听了这样的一番话,知晓宋老夫人苏醒后,也不需要他们大房一脉的人折腾。

于是此刻只是安安静静在一旁看着看,并没有阻止。

可他不行啊!他宋俊材早已经搬出了老宅十余年,不仅赵千兰无法忍受从前侍奉膝前的日子,就连他想起从前的事情,此刻都感到恐惧!

宋俊材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往前一步,拽住宋熹之的手,就急急开口:

“宋熹之!你这个不孝女!”

“祖母的年事已高,如今已经去了,你却还要折腾她的遗体,让她弄得如此不体面!你这到底是孝顺还是报复?”

“老人家最讲究的不过是体体面面的离开!我绝不允许你为了一己之私,玷污你祖母的遗体?”

宋熹之听见这话,内心只觉得想笑,她感受着宋俊材的桎梏,倒是没有反抗,只是抬起头与他对视。

她的语调里还带着几分凉意:“你知道上一个这样对我说话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