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璀璨,惊艳了浓重的夜色。
她只是拔下了着自己发髻中斜插着的那根白玉簪,牢牢的握在了手里,又是往窗外伸了出去。
一瞬间如瀑的黑发散乱,叫她浓艳的容颜在寂寥的黑色中显得越发的妖冶。
男人的眼眸猛地一缩,长腿一瞬间便往窗台的方向迈了一步。
只见宋熹之摇头:“不,我跟我的夫君不可能了。”
“因为幼时的一个许诺,我满心欢喜的嫁给了他,我期盼能跟他白头偕老。”
“可是我现在发现,我并不了解他,他有秘密,有隔阂,我们之间就像是有着一堵无形的墙。”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我。或许他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温和,或许此刻他一切的选择都是被迫的。”
宋熹之一字一句的说着,盯着的男人猩红的眼眸,眼眸里满是墨色:“没有人珍惜的东西,捏得越紧越是惘然,倒不如任由她去,你说好不好?”
她说完这话,一颗晶莹的泪珠便从她的眼眶里滚落。
她再次松开了手,眼见着她手中的玉簪便要掉落了下去。
男人眼眸一变,终于慌乱了起来。
他盯着宋熹之手上的玉簪,女子方才的话还在他的耳畔回荡。
宋熹之实在是太聪明了。
就算是他咬死了不松口,却也不能打消她的疑虑,她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而她方才的那番话,更是表明了,这是他们定情的玉簪。
若是她松了手,玉簪碎了,也就意味着她真的心死,他们俩再也不可能了。
男人分寸大乱了起来。
他再也顾不得斟酌和犹豫,一个箭步冲到了窗台处,又是紧紧的捏住了宋熹之的手腕,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他欺身下压,动作似乎还带着几分强迫性,他一下便将宋熹之抵在了窗台处。
两人紧紧的贴着,男人的力道极大,下意识的把她的手腕捏的生疼。
可宋熹之却没有惊慌,她只是盯着男人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眼眸沉沉的盯着她,压低了眉骨,胸膛还在猛烈的起伏着,明显就是一副被气极了的样子:
“宋熹之,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舍不得那枚玉佩,就做了一个假的哄骗我,假意在我面前摔碎。可轮到了这支玉簪,你就舍得了?”
“你就舍得真的把它摔碎了?”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宋熹之笑着点了点头,眸子里含着水光:“是的,方才摔碎的玉佩是假的。”
“玉佩是你的,是你的财产,是你的全部家当。我自然舍不得摔碎。但是玉簪是我的,是我的感情,若是感情多且无用,摔碎了又何妨?”
她从前就已经确定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从前与她在安定侯府里同床共枕的男人。
今夜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承认罢了。
男人听见这话,深深的望着宋熹之的眼眸,眼里愠色渐浓,渐渐的酝酿出了一场风暴。
“你的感情?这何尝不是我的感情呢?”
宋熹之听见这话,茫然了一息,紧接着眼泪滚滚而下:“你终于承认了?”
“你终于承认日日夜夜与我在侯府里同床共枕的男人是你?”
男人闭了闭眼眸,没有说话。
宋熹之冷嘲:“你看,你到现在都不回答我,这就是你对我的感情?”
“你的感情就是我们结为夫妻,却同床异梦?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甚至我与你擦肩而过时,你说我们是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