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受了伤,心里害怕,才叫急忙从京中叫来了一个人,保护着她的安危。

司琴望着眼前同样是一身黑衣的女侍卫,心中实在是感叹。

暴殄天物啊!

起码跟在自家主子的身边,还每日调查些宫中秘辛,杀杀西戎的刺客,还顺手能救个皇帝,活动活动筋骨。

可跟在这赵夫人的身边,想必那一整支暗卫队伍,都日日在屋头数蚂蚁。

宋熹之只看了那女侍卫一眼,便又是迈着步子进了屋子。

一进内卧,便能看见赵夫人了无生息的躺在软榻下方,身边的小丫鬟手足无措。

而她方桌上放着的,却是她父母已故的画像。

宋熹之微微皱眉,低头看着赵夫人的模样,又是伸手把了她的脉。

“这是怎么回事?”

小丫鬟含泪望着赵夫人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声音也是带着哭腔:“夫人一回来就跪在了夫人父母的遗像前,奴婢说陛下的惩罚可以从明日再开始……”

“但是夫人不听,执意的跪着,跪了一个时辰之后就晕了过去,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求您救救她吧。”

宋熹之沉默的望着方桌上的遗像,倒是没想到这个赵夫人,把父母的遗像都随身带着。

想必陛下今日的那番话,提到了她的父母,对她的打击很大。

也不知道赵夫人跪在父母遗像前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对着身边的吴嬷嬷开口:“去泡一杯糖水给她喝吧,不必说是我说的。”

众人都错愕的望着宋熹之的背影,却见她重新迈着步子出了屋子。

宋熹之的吩咐吴嬷嬷自然是不敢耽搁,不过等她出了赵夫人的屋子,吴嬷嬷才开口询问她这么做的用意。

宋熹之解释了一下:“她单纯就是因为吃少了,自己心里又难受,所以才晕了过去。”

“我不喜欢赶尽杀绝,既然她从京中召回了自己的暗卫,那日后她的生活要如何,就要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她说完这话,又突然抬眸,看见的就是赵大人行色匆匆的往院子里的走模样。

两个人擦肩而过,赵庆舒便急匆匆的进了赵夫人的屋子里。

等嬷嬷听了宋熹之的吩咐,给赵夫人喂了糖水,不一会儿,赵夫人便又是悠悠转醒。

等她一睁眼,看见的便是赵庆舒担忧的眼眸:“雅娴?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赵夫人垂下眼眸,有些平淡的道:“陛下的惩罚,这是我该受的。”

“陛下说得对,我对不起我的父母,分明宋熹之是去救人,可我却说她去与太监私通,我陷害忠良,跟我害死我父母的人有什么区别?”

她说到激动的地方,苍白的面色甚至都变得红润了起来。

这话似乎还含了几分言外之意,赵庆舒眸子晦暗了一下,又是急忙解释:

“当初我在陛下面前让你不要说出实情,便是想要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接替了老嬷嬷的位置,搀扶住了赵夫人的身子:“你想想看,若是陛下知晓你是听了那劳什子堂妹的话,故意陷害,事情就大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仅你我受罚,更是会影响到良妃和誉王,你如今说一切只是一个误会,陛下看在你父母的面上,对你小惩大诫,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雅娴,我都是为了你,你这副模样也真叫我心疼,我恨不得为你受了这份苦。”

赵夫人听见这话,闭了闭眼眸,泪水便直直的从眼角处滚落:“夫君,我如今就只有你了,你不要欺骗我,我已经没有家了。”

她的声音幽幽的,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赵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