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思绪有些凌乱,却还是费劲的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手,用力的搬了开。

等她头发凌乱的坐在床榻上,回过神来,才狐疑的望向了贺景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其实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她早晨偶尔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贺景砚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身上。

从前她以为是她自己睡相不好,自己抱过去当枕头的。

可今日……怎么想怎么都有些古怪。

哪里有枕头都箍住她的腰了?

她捏住了贺景砚的脉搏,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宋熹之心里记挂着这件事情,等她洗漱完毕,便叫了三七进来。

她单刀直入的开口询问:“你家主子最近白日如何,可能察觉出什么动静?”

三七挠了挠头,觉得宋熹之问的很突然:“没能察觉出什么动静……”

他回忆着贺景砚这阵子的情况,甚至脸上还多了几分担忧:

“不仅没动静,奴才总觉得主子白日的状态,比从前更加不好了,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呼吸都没有改变,那副模样……”

三七说到这里,声音就戛然而止。

他不敢继续往下面说了,因为他觉得自家主子比从前更像是一个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