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处方式应该是放下啤酒,喝瓶冰水醒醒脑子,然后速度洗澡上床睡觉。

……等陆方池回过神来,喉结滚动“咕噜咕噜咕噜”微辣刺激的液体顺进肚子里,一瓶啤酒就这么空了。

捏憋空掉的易拉罐,陆方池心想就此打住,放纵一瓶足矣。手却不受控制的伸向第二瓶。

第三瓶、四瓶、五瓶,六七八九瓶……陆方池仰着头喝完又一瓶,手指捏着空空如也的易拉罐转了一圈,最终往下一捏,“啪”的一声变扁了。

还准备继续喝,抬手却摸了个空,没了。陆方池眯了眯眼,看看空空如也的冰箱,又看了看面前一摊空易拉罐。

好吧,算了。

啤酒与酒吧里的特调混合,陆方池眼前景物变得朦胧,感觉一阵头重脚轻,踩着漂浮的步伐艰难去浴室里冲了个澡,躺上床的时候眼睛都要睁不开。

本以为陷进柔软的床铺里就能立马睡着,不知道几分钟后的陆方池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睛,心底不由自主的蹿起来一股子火。

闷热,烦,陆方池皱起眉头,伸腿一脚踢开了被子,呈大字型平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左侧,右躺。怎么也不对劲,好像身上有虫子,顺着腰线从脊梁骨往上爬。

陆方池咽了咽发涩的嗓子,略带恼怒的翻身下床,伸手推开窗户,让户外的空气流通进室内。顺带一阵微风打在脸上,吹走了陆方池心底的燥热,让他清醒了片刻。

陆方池深呼吸,吐气。然后重新躺回床上,起先还觉得一阵阵微风吹进来感觉凉丝丝的,不一会儿便开始发抖,上下牙打架,竟然又感觉到很冷。

奇怪,陆方池闭着眼睛眉毛拧成一股,他踢腿抖开被子裹紧。

不行,还是很冷。

他认命般的睁开眼睛,起身下床去关窗户,然后去储物柜里抱出两床被子,全部压在床上,裹在一起。

不对,不是这个,不好。他又翻身而起,脚踩在地上,尊寻本能般的往外走去,走到健身房的角落站定,面前是一堆纸箱。

对,是周正的那堆,他耍无赖跑走后就一直不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