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岁岁淡然,没有过多说什么。

两人走后,顾茗泽问,“你领导?”

“嗯,怎么了?”

顾茗泽直来直去的,直接说了内心的想法,“那女的不好相处吧。”

何岁岁错愕,“为什么这样问?”

顾茗泽神经兮兮的冲她努了努嘴,“看面相。”

何岁岁嗤笑一声,像是不信。

顾茗泽有些夸张的语气,“你别不信,这是我跟我姐多年斗争学出来的,看面相就能知道这个人怎么样,从不出错。”

何岁岁八卦,“你跟你姐还有斗争呢。”

“那是当然。”一提这个顾茗泽就来劲了,他先是叹了口气,接着说,“我那个姐姐就是个事儿精,整天傲娇得很,要不是我奶奶和我爸爸有点重男轻女,我在这家里都活不下去了。”

“那顾太太呢?”

“我妈妈一视同仁,在我俩之间当裁判,但我感觉,她还是心疼我姐姐多一些,女孩嘛,我也能理解。”

这么听着,顾家的日子还挺热闹。

“话题都给我岔开了。”顾茗泽将话题撤回来,给何岁岁解释,“刚才你那女领导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对,明明脸上挂着笑,眼睛里却冷冰冰的。”

顾茗泽敲了敲桌子,吓唬她,“小心她给你穿小鞋。”

顾茗泽说的有模有样的,何岁岁半信半疑,总觉着林锦挺和善的,看着不像那种人。

何岁岁胳膊撑在桌子上,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冲顾茗泽眨了眨眼睛,“那你看我的面相怎么样?”

顾茗泽手托着下巴,一本正经的给何岁岁看面相。

“我看你吧,应该是天生富贵命。”

这句话狠狠地取悦到了何岁岁,“等下次我演出,请你去看看。”

“行啊。”

两人聊了一会,要结账离开时服务生走过来开口,“你好,一位姓贺的先生已经将账结过了。”

顾茗泽可不认识什么姓贺的先生,自然而然的理解为帮何岁岁付账的,还是个先生,他调侃,“呦,追求者啊。”

“就刚才我那个男领导。”何岁岁对贺舟望的行为很迷惑,让服务生把账单给自己,要把钱转给贺舟望。

顾茗泽拦住她,“别啊,他愿意付就付了,我也体验一把花男人钱的感觉。”

“明明是为我付的好吗。”何岁岁争论,说花钱也是她花男人钱。

何岁岁语气坚定,“钱我必须得还,我可不想花男人钱。”

“行行行。”顾茗泽吃着盘里的糕点,看她鼓捣手机,咂了咂嘴,不用花钱的东西就是香。

两人分开的时候,顾茗泽还不忘提醒何岁岁,“有演出别忘了喊我。”

“知道了。”与顾茗泽告别了以后,雨渐渐停了,但天气还阴沉着,何岁岁打车,去了江城市有名的刺绣工坊。

何璟川的生日临近,对于他的生日礼物,何岁岁想了好久。

从前都是送一些比较寻常的生日礼物,但今年,她想送一个不一样的。

可何璟川有钱有地位,能买到想要的所有东西,何岁岁实在想不到他缺什么、想要什么。

想了很久,还是唐筝提醒她,何璟川喜欢赛车,何岁岁可以绣个平安符放到车上,保他一路平安。

何岁岁提前绘制好了图案,今天去刺绣工坊刺绣。

可事实证明,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刺绣经验的人,何岁岁把这件事想的过于简单了。

一个小小的平安符看起来简单,可就只是第一步选布料,就有几十种可选择的,不同材质就有不同的效果。

选完布料,还要选刺绣的线,这些东西摆在眼前,何岁岁看着就愁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