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里越难安,何太太伸着头看巷子口,“怎么还没来。”
过了几分钟,看着黑色迈巴赫驶入巷子,何太太的心才渐渐平稳些。
何璟川将人从车上抱下来,何太太赶紧迎上去,握上何岁岁的手。
何太太心疼,“岁岁吓坏了吧。”
何岁岁摇了摇头,“我没事,您不必担心。”
这么懂事的孩子,何太太越看越喜欢,更是心疼。
何太太牵着何岁岁进门,“家里做好了饭,岁岁肯定饿了,先回家。”
饭桌上,何岁岁坐的乖巧,捧着碗吃饭。
何太太得知是何清臣绑架了何岁岁,气不打一处来。
“乒乒乓乓。”何太太直接摔了杯子,“这个何清臣,得了疯病吧,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绑架岁岁。”
何璟川不为所动,剥了虾,递到何岁岁嘴边。
两人忙着吃饭,没人理会何太太。
何太太自顾自地说,“今天中午,集团的几位董事来老宅见你父亲,不知道在书房说了些什么,你父亲气得吃降压药。”
“现在何清臣又绑架了岁岁,怪不得连忙把人给叫了回来。”
何璟川终于抬头,“大哥也在老宅?”
“在神堂。”何太太捏着桌角,愤愤不平,“父子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让别人进去。”
神堂是何昌群用来放亡妻陈芸遗像的地方,何太太嫌晦气,从来不去。
“这次你大哥犯了大错,要是你父亲还偏袒他,我非得大闹一场,与他离婚,这日子彻底没法过了。”
何璟川轻笑,“难不成你俩还真能离婚?”
何太太一拍桌子,“离就离!”
沈家的大小姐从来都不怕什么。
“当年两家联姻是为了商场地位,何昌群一个鳏夫带着儿子,还大我16岁,原本就配不上我。”
何太太伸手摸了下头发,“离了婚以后我回娘家住,不在何家受这些窝囊气。”
何璟川皱眉,“怎么,孙儿也不要了?”
何太太一本正经,“你的抚养权归我,孙儿自然也归我,我带回沈家养着。”
越说越离谱,何岁岁也忍不住笑。
何璟川脑壳疼,眼皮直跳,这个家实在是太乱了。
……
神堂
何清臣跪在陈芸的遗像前。
何昌群手里握着鸡毛掸子,不遗余力,狠狠地抽在他的后背上。
抽了十几下,鸡毛掸子上粗粝的羽毛簌簌散落,何清臣衣服的布料也皱的厉害。
何昌群被气得不轻,体力也不撑,踉跄着扶住八仙桌,坐到椅子上休息。
何清臣脊背依旧挺的直,后背绷起青筋,嘴里一声不吭,压抑着痛苦。
何昌群将秃了毛的鸡毛掸子扔到他面前,“你个逆子,你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做假账,挪公款,把集团的水搅的乌烟瘴气。”
何清臣喉间泛着血腥味,望向他平日里最尊敬的父亲,“我这都是为了您啊。”
何昌群胸膛剧烈起伏,“你还敢说是为了我,何家的家业都快让你败光了。”
“父亲,我只是不想让您失望而已,作为您的长子,寄托了何家所有的希望,我学金融、娶世家小姐、进集团,每一步都是为了满足您的期待。”
“为了讨您的开心,我不得不这么做。”
有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父亲,使得何清臣的压力越来越大,父辈的荣耀、何家的功勋,这些所有的东西压在何清臣的身上,让他一步一步走错了路。
听着他的话,何昌群的脊梁一点点的弯了下去,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儿子,让自己大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