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要啥没啥一脸土鳖相的人你会跟我谈所谓的感情。”
陈严听了脸色没变,还是沉沉稳稳一脸淡然的微笑,“谈钱,你为什么不找崔霄鹏,就他对你死心塌地的样子,他给不了你他的全部身家,给半个绝对没问题?”
“你说大崔?”马青想了想,“他给我的我留不住,留不住为什么去要,我和大崔认识十年了,我知道我在他心里面是什么样,冰山上的雪莲,神圣的一塌糊涂,你信吗?”
马青说了自己先就拍着桌子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忍住了笑继续说,“可我知道自己不是,充其量就是一根狗尾巴草,他迟早有一天会看清我的真面目,会觉得为我这种上不了台面满嘴脏话没多少教养的人耽搁了这么多年不值得,得不到他委屈的肠子青,真得到了他会后悔的后槽牙痛。所以我和大崔没法谈钱,如果我真的拿了他的钱,真要走的时候,我也不会要他一分钱,不说感情,我们有近十年的交情,友情也罢,恩怨也罢,总还是有点感情的。再说,有一点你一定不清楚,阿北绝不是我马青的替身,阿北对付男人是绝对的有一套,大崔上了阿北的床就不一定下得来,大崔其实挺喜欢阿北的,是那笨蛋一根筋自己经常犯糊涂拼命想把自己往情圣上靠罢了,大崔在外面胡混了那么多年,有几个跟他是超过一个月的,可他和阿北好了快两年。所以,我怎么有资格跑去跟崔霄鹏谈钱,但你不同,你给我,我会死死的撰在手里,还会拼命的想要得到更多,最好是全部,因为除了钱,我们之间没有别的,你手腕比我硬,钱再比我多,会让我感觉不安全。”
“那你大可不必这么说,你可以假装对我好,跟我谈感情,说不定我真的会给你很多钱,全部太多了,让你满意我还是能满足的,你也可以拿着这些钱让你自己手腕变硬,那么你就不必怕有一天我还会从你手上夺回去。”
马青眯了眯眼,好半天才叹了口气,“你太抬举我了,我根本没那个能力。再说我也不敢试,我怕我经不起诱惑,你给的诱惑太大,就像你看我身上的外套,普通牌子我还是打折后才去买的,而好几年前,我可以为了一件衣服省吃俭用,就为了耍酷,我也想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给马晨提供最好的生活环境,万一我们都适应了那种生活,习惯了一掷千金,突然有一天摔回了原形,我和马晨该怎么办,脱了金缕衣,我还怎么穿回破布衫。那种感觉,我尝过一次,这辈子也不想再尝了,所以我不想冒险。最关键是马晨,他还是个孩子,习惯是很容易养成的,我总不能让他早早就知道他爸爸是个吃软饭的,那么他长大了也只能是个软胚子。所以仅仅满意是不够的。”
“你对你自己对我都太没有信心。”
“你有信心是你能掌控,你手里握着的是别人的命运,我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掌控不了哪来的信心。”
陈严突然凑近了马青,眼睛死死地盯着马青的眼睛。
“那肖锐呢?”
肖锐呢?
马青躲开了陈严的逼视,低了头看着他的手,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总觉得手里有什么似的老想搓搓。他的手掌内侧新近添了两条难看凸起的白印子,几个月前是两道异常丑陋的伤疤,这是肖锐那次把他摔到花瓶上,花瓶碎了后扎进了手里留下的,两条白印加上缝了四针切断了他原来的掌纹线,这就是肖锐留给他的,除了这两道,还有两根新近长好的肋骨加上平白无故会有的眩晕。
马青合上手掌笑了笑:“肖锐是我妻哥,你难道不知道?”
陈严一下子哈哈哈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马青放在桌子上的手,“马青,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油滑,难怪大崔吃了你那么多年的鳖。”
马青干笑了几声,收回了自己的手,又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干了。
“你不会真的辞职吧。”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