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重新改脚本。
在对话期间,黎听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几步,不知道是他出现幻嗅了还是真的闻到了,许寄那股淡淡的古龙香总萦绕在他鼻子下方。
可按理来说不可能,毕竟之前他抱着许寄贴着脖子才闻到,而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仍能站下三四个人。
黎听细细盯着许寄鼻梁骨上的那颗痣,低声问:“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许寄道,甲方的要求怎么能叫麻烦呢,虽然这个甲方压根没让他赚钱,说是打六折,但许寄只是堪堪算了下成本,就按照这个价钱给了黎听,说不准还亏。
当时他真的没想到,会发生后面那件事。
“要不就按你原来那个来吧?”黎听又往前挪了点。
许寄没发现,他的视线落在斜前方的地板上,脑子正在想象两个画面的效果。
黎听的眼神从许寄的锁骨一直飘到耳后,在暖黄的灯光下,面前裸露的肌肤像打上了一层柔和滤镜,变得光滑细腻。
他知道牙齿陷进肉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尝过这段脖颈、亲吻过这个耳垂,还曾在上面留过印子。
“我想了下,其实这两个……”许寄联想完毕,他抬眼,对上黎听的目光后停顿了下,然后才继续道,“区别不大,效果应该差不多。”
黎听重新垂下眼睫,“这样吗?”
“嗯,”许寄公事公办道,“到时候我先用我的方法试一遍,拍出来发给你看效果,看是否和你想象中的画面差不多。”
黎听顺从道:“好。”
许寄不欲多说,转身去关灯。果然,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那火辣辣的视线瞬间就重新粘上了他的后背,就像刚刚抬头不经意撞见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似的。
又装乖,他心想。
第二天仍是李泾来监工。
“刚刚那个镜头导出来发给你了,”许寄对李泾说,“你发给他看看。”
这个“他”是谁没有明说,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在只隔了三公里的另一个办公楼,黎听用工具把融化了的玻璃做成一个贝壳的形状。虽然生意没有之前火爆,但还是会有零零散散几单,算是在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