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对任何人和事都充满了破坏欲。
他对疼痛的感觉似乎消失了,口中开始说着人们听不懂的话,并狰狞地开始攻击每一个试图制止他的人。
与此同时,竖瞳作为一种标志,第一次出现在了质子星的民众之中。
后来就没有人顾得上这个学生了――因为在不知不觉间,大学里的其他人也出现了相似症状,而大概是发病阶段的不同,他们互相之间一开始也存在着极强的攻击性,斗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停止。
直至在对方身上也发现同类的气息,才会在某种频率上达成共识,甩着可能已经被咬掉一半的胳膊或腿,停止死斗,转而更换目标――那些他们认定的“非同类”们。
学校开始沦陷,被归作同类的“人”们开始同仇敌忾,他们眼里没有各种职业与阶级,只要那种频率对上了,他们甚至比正常人们要团结得多。
一般的军人警察和武器装备根本没用,他们好像骨子里没有惧意,面对所有东西都会一攻而上。
更何况质子星的武器防备本就不强,基本没有帝国那样高大的机甲。
而一般的等身机甲就算有武器,面对这么多不知痛不知累的生物,且有数量优势,几轮下来也不是对手。
但很奇怪,这种变化规律不像一般的传染病,学生们因为患病,某些钻了空子回到家后,家长也没有出现感染的症状。
这种基因以一种片区式的范围传播开来,一开始是学校,然后是学校附近的居民、学校所在的周边区域,最后才是这一座城市。
政府的人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但只要从中心城派出的支援者,最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安全返回。
于是,那座城市位于质子星的边缘,在现状无法控制的情况下,它最终被中心城放弃了,正常供应生活资源,却切断了网络与通信,且也不会给与更多的支持。
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没过多久,那座城市相隔很近的另一个市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他们试图向中心求援,这次没有换来任何一名支援,而是同样被切断了通信。
政府终于慌了,开始向帝国求援。
很快,周围的一圈城市接连沦陷,人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只有中心城周边的人们,还苦苦维持着不被感染的原状。
“在没有弄清源头的情况下,我们甚至怀疑过那种‘频率’是什么。”常临说,“事情发展得太快,发出求救信号后,我们就拒绝了一切外来的可疑通讯,就算将中心城关起来也好,至少我们现在这里的人都是正常的。”
“如果他们能自愈,或者有什么转机,那些城市里的物资其实还算充足,但在这之前,它们都只是一座座大门紧闭的死城。”
“可是……”陆安和皱起了眉头,“出发前,我们跟你们联系了一次,只要做了记号,这边的通信是不会被你们标为陌生讯号的。”
常临自己本人也很怀疑这件事:“我还以为你们被困到什么地方了,我们也试图发送过通讯,但却没能按照原定的频率接通。”
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不出来迎接,直到贺云霆将机甲开到中心城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