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归:“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贺远短暂地愣了神,转而去旁边切菜,在贺归不厌其烦问了五遍之后,终于投降似的说:“有。”
贺归笑得眯起眼睛,“我就知道!哥,我好高兴,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贺远不再理会他,好像对他???喜欢谁也没有兴趣,贺归终于老实下来。
12
第二天周日,贺妈妈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日,组织一家人去城外郊游。
车里贺归和父母聊得起劲,贺远一路上却都表现得兴致缺缺。
直到爬上山腰看见一个寺庙,贺远显然颇感兴趣,进去求了一个平安符出来,不知道贺归在心里默默吐槽他俗套。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贺远换了衣服要出门,贺妈妈奇怪,他说下去丢垃圾。
路上还买了个西瓜,提着走到巷子口,天气渐渐热起来,小河旁的大柳树下坐了不少乘凉的人。
余柳靠在收银台后的椅子上昏昏欲睡,看到贺远提的西瓜两眼放光。他拉开小超市的后门,原来门后还有个小院,院里有口小井。
用水桶吊着西瓜沉进井水里,扑通一声。
院子里只有一把老旧的木椅,余柳按着贺远坐下,自己跨坐在少年的大腿上。
“想你了。”余柳说着很甜的话。
他穿着白衬衫黑短裤,头发细软,四肢纤长,晚风吹来无限温柔,好像都盈在他那两个笑起来很对称的酒窝。
两个人很自然地亲在一处,先是浅浅的试探,然后大胆地伸出舌头不断侵犯着对方。贺远扶着余柳的后脑勺,指尖不住摩挲,像两个热恋中月光下偷偷约会的少年。
高中生禁不起考验,没一会儿贺远就高高挺起顶在余柳的大腿内侧,他伸手要去摸,被贺远按住了手。
“害羞呀?”余柳笑嘻嘻地问他。
虽然说四处有围墙,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但怎么说也还是在房屋外,狂妄的情欲却自顾自地暴露在空气中。
“我就蹭蹭。”余柳说着,双手抱着贺远的脖子,用自己的私处隔着裤子去蹭他凸起的裤裆,被贺远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余柳痛呼一声,虽然不重,但过分羞耻,伸手去揪贺远的脸颊肉,“你好坏。”
贺远抱住他的腰防止他不慎摔倒,亲了亲他的下巴,“明明是你先。”
余柳干脆不和他玩了,起身要去取西瓜,贺远却又不放手,笑着去亲他的脖子,他痒得很,一边躲一边笑。
突然,贺远上一秒明媚的双眼顷刻间结了一层冰霜。
刚才被衣领遮住了没有注意到,此刻因为两人玩闹的动作,余柳的颈侧露了出来,上面赫然是一道紫红的吻痕。
“怎么了?”余柳察觉到了一些不同。
贺远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说:“没什么。”
余柳站起来去取西瓜,一人切了一半用勺挖着吃。觉得不过瘾,又去冷柜里拿了几瓶啤酒,怂恿贺远陪他一起喝。
吹着风吃瓜喝酒,本该是最为惬意的一个夏夜,贺远的心里却酸涩、发胀,像倒进了一整吨柠檬味的气泡水。
“你得叫我哥知不知道?”余柳喝空了一罐啤酒,开口就有些大舌头。
贺远摇头,余柳又问他生日在几月,贺远说在七月底,他说好巧,他在八月底。
“真好啊,我们都生在夏天。”
本来他已经搬了一个椅子过来自个坐呢,现在又晕着头站起来,跌跌撞撞进他的怀里,用一只指头戳他的嘴角,“不过我今年得过22了,你才17!”
他好似对这个事实极度不满,哼哼地喘着气,“整整五岁呢,你赶快叫我哥!”
没想到余柳酒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