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有一串是他吃过的。
不过这种倒霉事还是别说出来了。
他耳根微红,又快步往前走去:“快点,走了快半个时辰了,一会儿回去怀瑾又要骂我们了。”
*
两人到了钱府,钱夫人一听说是两人到了,立刻出来迎接。
听景其殊说完来意后,钱夫人面露难色:“让他留在我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景其殊道:“我们不能带他回天道盟,需要找一个地方安顿监管他,你只当是帮忙吧,若是看他心烦,可以将他丢在看不到的地方,我们已经给他下了束咒,他会听你的话。”
钱夫人道:“倒不是这个问题,只是我昨天刚刚答应莺歌,不再见他。”
与莺歌的刚决果断不同,钱夫人的性子还是太软,她虽放弃换脸,可对前夫还余情未消,独自一人时,总忍不住想起那人,想起他当年的柔声与眼下的残忍,经常暗自垂泪。
回来后,她就替莺歌赎了身,莺歌懂些算术,就被她留在府上,帮她管府。
两人曾一同服下???O的药丸,又一同遇人不淑,也算是同病相怜,每每看她为前夫垂泪,莺歌总少不了一顿痛骂,昨日,两人吵了一架,最后以钱夫人答应莺歌再不见那人结束。
钱夫人沉吟片刻,道:“我叫莺歌去接他吧,莺歌愿意将他安顿在什么地方便安顿在什么地方,我不再见他就是。”
景其殊一顿,道:“这也行。”
两人在花厅等着,钱夫人遣人去叫莺歌,不一会儿,莺歌出来了,见到景其殊与珩容两人,莺歌微微福身,与她说明来意后,莺歌爽快答应:“好,这趟便由我去。”
莺歌脚程没有景其殊和珩容那样好,出门备了马车,景其殊与珩容便同她坐马车回了客栈。
到了门口,便听到宣怀瑾与林长简闲聊的声音,林长简话那么少,宣怀瑾每次都能与他聊起来,也真是神奇。
景其殊推门进去,懒洋洋靠在塌上的宣怀瑾便转过头来,“呦”了一声,景其殊不用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便赶在宣怀瑾之前道:“闭嘴。”
自打从珩容口中得知自己不是夺舍,景其殊便放松不少,也有胆子跟自己过去的好友交流了。
果然,听到景其殊这声“闭嘴”,宣怀瑾没有半点意外,似是早已习惯了般闭上了嘴,眼神调侃地看着景其殊与珩容,那意思很明白了。
你俩去请个人,还得这么长时间?
这些人都烦得很!
景其殊耳根发热,转身请莺歌进门。
莺歌一进门就看到了蜷缩在墙角的贺千冽,她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这恨意就归于平淡。
她甚至没多看贺千冽一眼。
景其殊跟宣怀瑾介绍了莺歌的身份,并说明缘由,宣怀瑾点头,上前,简单与莺歌讲了一下设在贺千冽身上的咒术和以后需要注意的事情,莺歌一一点头。
都交代完后,莺歌就带着贺千冽走了。
将房门关上,景其殊松一口气:“这事儿总算解决了。”
宣怀瑾脸色却严肃下来,他沉声道:“不算解决,服下药丸的人还没有全部找到,先前与你打斗的黑袍人也没抓着,我已经通知管辖长临的门派配合,一同寻找服过药丸的人,至于那黑袍人……”
他抬头看景其殊:“你与他比过一场,可发现了什么特别之处?”
景其殊仔细想了想,除了那人的性别,手中持着一把黑剑之外……他神色一敛,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他很强。”
这是一个不算线索的线索,但能被景其殊称之为很强的人……
宣怀瑾蹙眉,幽冥道中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人?
天道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