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就不单单是容颜尽毁了。
景其殊从失落中回过神来,他看向床上躺着的两人,陷入一种后怕中。
还好,他没有听珩容的,放弃这两个人。
珩容也在这时抬头看向景其殊,两人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景其殊却避开了珩容的目光。
宣怀瑾道:“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珩容道:“我们发现的比较早,按照常规步骤将妖力拔除就行了,只是过程会更漫长,估计得等明天早上,才能结束吧。”
“那就好。”宣怀瑾点头,都:“我在旁边为他护法。”
景其殊却抢先一步,道:“我来吧。”
“其殊,你……”宣怀瑾想说,你不是最不耐烦做这种事情吗?怎么出去一趟,变了这么多。
景其殊只是想避开珩容,他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个秘密很多的仆从。
珩容一口回绝:“不行。”
“为什么?”景其殊不服。
珩容道:“让盟主来,护法要从现在到明天早上,你不行。”
时间太长,他的鱼尾巴不允许。
景其殊烦闷地别开头,不说话了。
宣怀瑾诧异地看了景其殊一眼,这仆从与景其殊说话的口气,未免也太理所当然了一些。
第23章
宣怀瑾与景其殊相识多年,知道这位好友性子别扭,明明糊里糊涂颠三倒四,却爱面子,不愿在人前展露,总是装出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
这高岭之花,什么时候这么听一个仆从的话了?
最后宣怀瑾也没能留下护法。
他事儿太多,不方便,就把话少事儿也少的闷葫芦林长简拉来临时顶锅。
景其殊和珩容一同回了房间。
门一关,两人就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景其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在凳子上坐下。
珩容站着没动,似乎是在等他开口。
景其殊犹豫半天,道:“这样的话,我们只能明天再回去了,临走前,我再吃一颗药。”
珩容给他的药只剩一颗了。
珩容皱眉。
景其殊察觉到他有点不开心,以为他还在想着邪凤那事儿,就小声道:“晚上我会去芥子空间待着,你有事的话,就去办吧。”
比如说去围观林长简护法,顺便看看凤凰虚影什么的。
说完这个,景其殊就坐到了床上,将床帐一放,道:“我入定了,你自便吧。”
珩容:“……”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刚才是想问问景其殊,连着吃三颗灵丹,身体真的能撑得住吗?
珩容想了想,道:“最后一颗灵丹放在我这里吧,如非必要,不要再吃了。”
床帐内的景其殊闷声道:“好。”
这么乖。
珩容觉得景其殊有点不开心,可又不知从何问起。
是在介意邪凤的事情吗?
以前他就这样,每每提起凤凰和谛星,他总是不开心。
可不开心……又能怎么样呢?他们都已经……死了啊。
连尸骨都被人挖出来,为祸世间。
……
景其殊在床上打坐入定,不知是不是身体缘故,入定到一半,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又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变回鲛人,被人养在一个池子里。
养他那人坐在池边,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逗他,梦里的自己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大病,竟然傻不愣登地去够那根狗尾巴草。
伸手快要够到了,池边的人就将狗尾巴草往上抬一抬,景其殊挺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