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这个仅用寥寥数语描绘出来的家庭悲剧完全没让杨宁有感同身受的感觉，他完全不明白司乔告诉他这个的用意。

“我看到了，你和他们，在我的化妆间。”

司乔的眼神古井无波，可杨宁看着他的时候却感觉到了悲伤的氛围在他的周围萦绕。

“……”杨宁垂下眼帘，翕开了一点的唇瓣微微发颤。

尽管他顺从于孟昀琅和季斯槐是为了司乔，但他还是心虚的，是愧疚的。因为就在不久前，他才答应过司乔远离那些人，永远不欺骗他。

“对不起。”杨宁并没有把跟那俩人厮混的原因告诉司乔，因为，他是有私心的。

如果他当初没有偷窥跟踪司乔，那他也不用为此付出代价。就算是为了从季斯槐手中拿资源，也有部分是因为他喜欢的是那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司乔。

如果司乔有一天不再出现在电影里，杨宁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继续爱他。

“原本我以为没了你的生活会和从前一样，这种生活我已经忍受了二十几年，好像也并不是很难熬。”

听他这么说，杨宁终于知道当初司乔为什么会在告白后不久就突然冷落他，为什么会一直不接他的电话。

“可是，自从你离开我，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才感觉……以前的生活我回不去了。”司乔眼神缱绻地看着杨宁，顿了一下，“可是，我好像把你弄丢了……”

杨宁默默地听着，良久后，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早就湿凉一片。

对于司乔，他是爱的，一直都是爱的。就算当初听到了那通电话，他也没办法完全放下司乔，或者说是一点都没放下。

恨和爱本来就是互相纠缠，越恨越爱，越爱越恨，既然他没办法不恨司乔，那他自然也没办法不爱他。

可是虽然爱是一定的，杨宁却也知道他们回不去了，他不能放下心中芥蒂再坦然地和司乔继续在一起，也不能彻底逃离那些如乱麻般的感情。

“有些东西，弄丢就找不回来了。”杨宁抬起眼帘回望向他，嘴角扯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就在面前，怎么会找不回来。”司乔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可是其中却满是笃定。

杨宁摇了摇头：“我的感情生活已经够复杂了，不想再多一个，我想，你大概也不希望这样吧？”

他想彻底粉碎司乔的想法，所以就算被司乔鄙夷嫌恶，他也要这么说。

如他所料，司乔果然沉默了，不再坚持。

就在杨宁以为他会转身离开之时，却见司乔单膝跪在床上，用双手捧住了他的面庞，闭上双眼，微微侧过脸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