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跟自己女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保不齐,他俩这是要谈婚论嫁了,所以才对自己这个老丈人多有忌惮。
他可得好好算计,到底能分几次,从溥跃手里骗出多少钱。
第一次张口,必须有个准头。
太多呢,怕人家反感一口拒绝,再就要不上价,太少呢,当然是怕自己吃亏。
所以琢磨了一下午,赏岳林最后还是按照溥跃自己说的那个数字,翻了个番。
既然溥跃自己说店里一个月十万的流水,那把两个月的收入,孝敬给女朋友的亲爹看病,应该不是问题。
何况他可是“脑癌”,这么重的病,不得吃进口特效药吗?不得找名医做开颅手术吗?
后期护理,要钱的名头还多呢。
考虑好了报价,晚上在床上吃着饭,赏岳林就迫不及待地,编辑了一条还算谦逊的短信发给溥跃。
大意就是自己和妻子并不是爱财的人,他们的本意仍是和女儿认亲,但无奈家境过于贫寒,实在是无法医治自身疾病,所以如果溥跃愿意伸出援手,他们感激不尽。
措辞就跟轻松筹上利用大家的爱心过度筹款的病号一样,赏岳林自认为骗术高明,文字也无懈可击。
但吃完饭,喝了茶,又冲着老婆端来的痰盂撒了一泡尿。
溥跃居然没回复。
赏岳林不知道溥跃正忙着和赏佩佩拌嘴,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将自己的短信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怄得差点扣腔子,他怎么看都不觉得自己花心思书写的短信有问题,又叫来老婆跟他一起看。
看来看去,还是陈梦和的一句话,让他的耐性彻底炸了。
她问他,“那男的是不是个骗子,根本没打算给我们钱啊?我就说了,不该先走,现在好了,我们走了他要是再跑了,派出所肯定不会再帮我们了!”
赏岳林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一巴掌将自己的手机从陈梦和手里夺过来,骂了一句:“蠢驴。”随即就有了他按耐不住,主动给溥跃拨电话要钱的这一出。
电话里,赏岳林没了发短信时的那个骄矜的推辞劲儿,一张口就是威逼利诱地问溥跃要钱。
如果他不给,他就要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