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你这就控制欲就是种病,孩子的人生不属于父母。”
溥跃一说到大道理就头头是道,溥凤岗最听不得他顶撞自己做父亲的威严,他根本没想到要问儿子为什么会提到心理医生,只顾着宣泄怒气,一把将手里的纸包扔在溥跃身上,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我控制你是病?我他妈这是关心你。”
“来,你不是有学问吗?你懂心理学,那你来给我讲讲,你那个妈有没有病?她倒是没控制你,可她的心思在你身上吗?她他妈这辈子就爱勾三搭四,她到死之前都跟他那个姘头爱得死去活来,她考虑过你的将来吗,她是个正常人?”
耗时两天,精心制作的炸糕们在溥跃头上滚了一圈,顺着他的衣服裤子砸到了地上。
一枚横尸在他脚边,另外两枚苟延残喘,顺着瓷砖一溜烟滚到了墙边。
今天溥跃特意在炸糕外面滚了一层黄豆面儿,眼下油渍豆粉在他身上,脸上,看起来就像是小丑的颜料,他的心意,也是垃圾。
烈酒蒸发,带走了怜悯和亲情,灼烧的疼痛下只剩下单纯的绝望。
是溥跃太天真,以为只要自己状态好,就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他爹,但谁知道,不肯放过以前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对方。他也控制不了他爸去怨恨和诋毁一个已经过世的人。
弯腰捡起炸糕,溥跃低声说了一句:“别说了。”等到他起身走到墙角去捡另外两枚脏掉的炸糕时,他爸还是没有住嘴。
他妈是怎么从结婚初期,就怎么千方百计地想要出轨,他妈在意外怀孕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要生下孩子的意愿。
她不是个好妈妈,也不是个好妻子,她之所以会死,都像是老天在惩罚她的罪孽深重。
右手里紧紧攥着的苹果生了锈,溥跃喉结滚动一下,再抬头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从昨晚就想见到的赏佩佩正拎着一壶热水站在门口,在午后的阳光下,面露难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来溥跃多心了,赏佩佩没有躲他。
门内门外只有一道斜长的光影而已,但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两人却像隔着千山和万水。
溥跃眨了下眼,嘴角似乎有千斤那么重。
还没等到溥跃找到最适合自己现下的表情,病床上的溥凤岗又开始大叫了。
他像是乘胜追击的勇士,几乎带着狞笑:“说话啊!你不是能说吗?怎么哑巴了?”
她的手指贴着他的下巴。 < 周天两点半(喜酌)|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54753/articles/9045353
她的手指贴着他的下巴。
刚才大约在溥跃发送第一条信息的时候,赏佩佩就醒了,可打着哈欠看着手机内接连涌入的信息,她很快就露出了看傻子的表情。
老天有眼,她从来也没说他的小红车哪里不好,是很好,好骑好看还有牌,但总归是他店里闲置的车,自己的车再难搞,修起来总要有个期限吧?
又不是说他俩当初的修车行为是以物换物。
正经付钱修车,顾客问问交车日期,店主怎么还急眼呢?
他平常就这么做生意啊,顾客至下。
手表上的时间直指两点三十二,想来溥跃应该是已经进了病房,赏佩佩伸了个拦腰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想着一会儿溥跃大概就能冷静下来,谁知道他非但没冷静,竟然坐在病房里给发来了最终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