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研时的学姐,不同于他选择了实践心理学,从事心理咨询师的工作,学姐在毕业后就顺利拿到了高校的offer,继续在职深造。
两个人学的是一样的学科,但对心理学到底是不是一种社会教化的见解向来不同。
苏林习惯女友关心他的强硬态度了,伸手摘掉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确实感觉眼睛有些酸胀。
他揉了揉攒竹和睛明穴,回手把自己一侧的阅读灯关掉,声音里带着宠溺:“只看了今年Q1区实践心理学领域的论文,没有多少,要赚钱,总要提高业务能力吧。顾客钱付得可不少。”
“哼。”女友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抱着他的肩膀往他怀里靠,“你骗鬼?要是真为了赚钱,你应该多做点客户拓展,而不是连续几周因为一个联系不上的病人愁眉苦脸。”
“苏林,对病人过分关心也是病。要我说你还是找个人看看。”
女友说的话不算内卷,心理医生看心理医生也一直是他们这行的趋势,每天以倾听他人苦痛八小时为工作内容的人,自己确实也很容易出现极端的心理问题。
再高明的医生,很治疗自己,但苏林了解自己的状况,女友夸张了,他只是相对比较负责,他不想看到半途而费的病患。
就像外科医生不可能留着开腔患者走出手术室一样,心里受的伤也是伤,只是更难被肉眼看到罢了。
刚抱着女友躺下,床头的手机震动。
闭上眼睛,手机仍然没有停止,苏林松开女友,再度戴上眼镜划开屏幕。
一片白光中他看到了溥跃的消息。
想都没想,他拍了拍女友的肩膀,抱歉道:“宝贝,我病人,先下床打个电话。”
“可能是需要紧急干预。”
家,从来不是一间房子。 < 周天两点半(喜酌)|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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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从来不是一间房子。
溥跃家的老房子很小,处于阴面的小卧室更小。
但饶是换了大部分老旧家具,修葺了漏水的房顶和管道不通的供暖,但溥跃童年时用过的书桌和书架都被保留了下来,还包括他现在正躺着的单人床。
窗帘从掉色的红丝绒换成了原色亚麻,溥跃还穿着昨晚去见赏佩佩的那套行头。
赏佩佩说的话他听进去了。
本来他是打算第二天工作时间再联系苏医生的,但是一回到家,躺在这张床上,他就瞥到了窗户对面,赏佩佩父母家的灯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