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这么久, 她又跟他确认。

“盛知洲, 你以前答应我的事情还算数吗?”

“哪件事?”

“……”她有要求他答应很多事情吗,“你答应我, 离婚后还会回来陪我睡觉这件事。”

盛知洲看了她半晌:“你很想我?”

宋若尔没有回答。

因为她觉得盛知洲这个问题过于直观且具有引导性,引诱她说出某些答案, 这个答案是不可能出现的。

所以宋若尔对他强调:“是你自己先碰我的, 你知道,人会对有过亲密行为的对象产生通电感。”

她跟他重新盘条这件事发生的因果。

“然后呢。”盛知洲又问她。

“什么然后?”宋若尔看着盛知洲缓慢安放回去的手, 她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离婚一年没有任何联系,第一次见面。”盛知洲笑了,“你就邀请我,跟你上床?”

“谁邀请谁?”

“我说了,没有暗示。”

“那也是你先碰我的!”宋若尔的观点没有变过,“我要碰回来!”

这件事本身就是盛知洲有错在先,当初是他冷漠离开,现在也是他对她动手动脚。

宋若尔本身也是一个喜欢掌握主动权的人,她觉得现在这样有一种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手上的感觉。

盛知洲想远离就远离,想靠近就靠近。

她不可能被盛知洲牵着鼻子走。

宋若尔同时,也是个犟起来就拉不回来的人,她认定这件事是这样就不会改变。

盛知洲深知这一点。

他收了收眼神。

不自觉吸引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就像现在宋若尔不懂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盛知洲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

按照他既定的计划,他不会做如此“越界”亲密的事情,而不是现在这样,看着她

被勾出想要标记她的瘾。

也不是明知不可以再往前走,却还是开口问她:“你想怎么碰?”

宋若尔看着他一副平静又随意的态度,爱恨交织,微弱的烦躁感和期待感冗杂在心间。

她往前一步,双手自然地搭上他的肩,从他的颈后环绕起来。

宋若尔微微垫脚,用了个暧昧但又有距离感的新称呼叫他。

“接个吻吗,前夫哥。”

这种事说不上来对错,只有感觉,宋若尔喜欢随心而动。

她觉得这个时候想亲他。

就亲了。

只是她发出邀请后,盛知洲明显有所停滞,宋若尔不知道他到底在考虑什么。

宋若尔也以为,盛知洲跟她一样,会更加坚定或者直接。

不过。

本质上他们还是很像,就算犹豫,也不会太久,确定一件事都只需要片刻。

于是,只是在那么几秒的僵持后,宋若尔的后脑勺忽然被他的手掌扣住

浑浊的,炙热的,混乱的吻。

这不是一个享受的吻,而是互相撕咬。

双方都有很多累积的情绪,在这个亲吻中混合交织,似乎想要把什么都咬碎、咽下去。

宋若尔发现她以前的认知还是太简单了。

她以前以为的激烈,顶多就是盛知洲对她过于强势的入侵。

现在才明白,到底什么叫激烈。

两人接吻时,身体下意识地靠近、紧贴,宋若尔的身体承受不住他覆过来的重量,只能步步后退。

她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两人的身体被跌倒的惯性拉开距离,但很快,盛知洲就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