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有一直开心。”闻意戳了戳她的眉心,“去年有一阵子,你情绪明显有问题。”

“什么时候?”

“我想想…就是五月左右吧。”闻意说,“其实那时候我挺想问你怎么回事的,但你是一个坚强得可怕的人,你知道吗?”

有些人太坚强了,会让人不知道怎么关心。

她自己不说苦,不说累,也不说自己的心情,闻意就算发现了异样,也没有契机口。

人的精神一直紧绷,一直麻木又机械地往前走的时候,看起来需要休息,但有时候又无法打扰。

就像是不要吵醒梦游的人。

只需要守护在旁边,等他们梦醒。

宋若尔回神,回忆起那个时间点,她问:“真的吗?”

“真的。”

“所以那段时间你到底怎么了,现在可以跟我说吗?”

这是闻意的契机,也是宋若尔的契机。

没能在婚姻存续期间告诉闻意这件事,现在跟她提的时候,已经是回忆了。

宋若尔挽着她的手。

“其实吧…”

“Ephemeral是我前夫,我们去年离婚了。”

她终于把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闻意,这段话聊了很久很久,久到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

宋若尔以为她和盛知洲的事情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简短说明的。

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有这么多回忆,好的有,坏的也有。

闻意耐心听完,中间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真行啊,宋若尔,我们不愧是好闺蜜,都搞到电竞选手头上了。”

“我可不想再来一次,电竞男真不会谈恋爱。”宋若尔说,“下次恋爱结婚,我要找个正常男人。”

“等等,Ephemeral自己不正常,别炮轰我们所有人啊。”

宋若尔轻哼了一声。

闻意转身过来,捏了捏她的漂亮脸蛋,说:“看来我还是很了解你,很聪明地察觉到了。”

“嗯哼?”

“你去年五六月情绪一直有些忽高忽低的。”闻意说,“我可是看得出来的。”

宋若尔自己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太异常的地方。

有这么明显吗?

虽然是有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几次,虽然是有点难过,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很快就调整好的。

从未带到工作和生活中。

“你看出来什么了?”宋若尔不信地问。

“看出来”闻意顿了顿,“你在分手戒断期。”

虽然宋若尔自己的说法里,没有提自己对盛知洲到底是什么想法,但闻意什么都感觉到了。

宋若尔听到“分手戒断期”这几个字,突然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她笑了。

像是释怀了什么。

“哦。”

“原来那是失恋的感觉啊。”

闻意点头,喝了口奶茶:“嗯,每个人失恋都这样,不用大惊小怪的。”

“那就好。”宋若尔也笑了。

她又快步走上去,重新挽住闻意的手,两个人肩并肩继续往前走,嬉笑着。

“原来是失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疯了呢。”

“哈哈哈哈说什么呢?人哪儿有那么容易疯?”

“我没有失恋过嘛,也没有分手的经历。”

“你是不分手哈,直接就是离婚的。”

“……闻意!”

“干嘛?”

“我发现你现在是说话越来越难听了,跟谁学的?”

“电竞圈混久了就这样,怎么,你前夫哥对你说话能比我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