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蓉。”宋若尔说,“一个我不太喜欢的对手。”

“对手还能有喜欢的?”盛知洲笑了一声,“都是对手了,还谈什么喜不喜欢。”

宋若尔反驳道:“那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他挑了下眉,听她继续说。

“像阮清净那种,我们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是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其他时候碰面还勉强能说得上几句话。”

宋若尔知道阮清净其实不算很坏。

“是么。”盛知洲淡淡地应声,但还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你对她的印象还挺好。”

“你又不是没跟她接触过。”宋若尔微微侧头。

有时候跟她呛声,宋若尔都觉得自己有些恶劣的小性子。

既然是阮清净自己先惹她的,她就喜欢呛得阮清净一句话说不出来,然后看她从耳根红起来的脸。

“欺负”阮清净的时候,宋若尔总会有点理解男人为什么喜欢欺负那种小白兔属性的小姑娘。

她要是男人,也会这么坏的。

宋若尔问完,想起这几次跟阮清净的偶遇,她们之间的磁场好像跟之前有点不同了。

两人一起上节目之前就不对付,每次都要冤家狭路相逢,不对着呛声阴阳怪气两句是不会走的。

本以为她们上了节目称为了更强的对立面。

原来是这样的。

但在晏信鸥第二期上过节目后,宋若尔明显觉得阮清净看自己的眼神和氛围变了。

这几次碰面,都没来招惹她了。

奇怪。

宋若尔想到这里,轻啧了一声,本来思维还没复位,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颈间一道温热的气息。

盛知洲轻轻咬在她的锁骨上。

宋若尔下意识地避让,缩了缩脖子,她小声说:“别咬”

“放心。”盛知洲闷声道,“很轻,不会留下很深的印记,明天起来就好了。”

他想在她身上留下一些什么,但又不能留下。

所以只能这样,浅浅的,停留一个夜晚。

他这么说,宋若尔也不阻止他了,只是又问:“你没有觉得吗?阮清净有时候就是有点傻乎乎的。”

“没注意。”盛知洲说。

宋若尔忽然想起一些很远的旧账,她微微仰着头,轻哼:“没注意?你那天可是跟她聊了很久。”

“这不是给老婆套情报么。”盛知洲尾调一勾。

宋若尔觉得他一天到晚有八百个理由,无语地表示:“你能有那么好心?”

他那时候要真有意识帮她套话就好了。

他们的关系可没那么好。

他要是真那么好心,就会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严格来说,确实是的。

宋若尔知道他在图什么。

“为什么不能?”盛知洲忽然反问她。

他平日里不是一个喜欢追问的人,他们俩的对话也没有那么多来来回回,总是说到一半,没人想接话就不接了。

盛知洲今天一追问,倒是搞得宋若尔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平淡地说了一句。

“那时候我那么听话,你要什么我都不拒绝,而且你也不喜欢我,根本就没有任何需要做这种讨好我的事的理由。”

没有需要通过努力才能到的东西,也没有爱。

在不具有做这件事的动机的时候,就只有可能是好心,大发慈悲,做慈善,但盛知洲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盛知洲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低笑着,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那么好心呢?你好歹是我结婚证上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