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洲。”
“嗯。”
“你冷不冷?”他里面穿得很单薄。
盛知洲笑了一声,弯腰,随后又蹲下,用手掌心去触碰她的脸:“你觉得我冷不冷?”
“……”宋若尔沉默半秒,“你这个人果然是体热。”
“结婚两年多,对别的不太熟悉,但睡在一起的次数可不少。”盛知洲说她,“我体温怎么样?你应该最了解。”
她不再反驳,只是觉得,盛知洲有时候虽然说话冷冰冰的,但人确实不错的。
宋若尔又出神一小会儿,随后起身,帮他把衣服拎起来,准备往回走了。
今天出来这么长时间,已经很意外了,有什么事情的话,她不想耽误自己原本的计划。
还要再看一个新剧的本子。
下坡路稍微有一些陡,宋若尔自己知道这不是很安全,命令盛知洲说:“你背我下去吧。”
“怎么?上来的时候一直跟我争,一直跟我吵,说你要自由。”盛知洲笑她,“下山的时候知道服软了。”
嘴上这么说着,但盛知洲还是已经弯下腰,准备接着她。
宋若尔也是,一边轻哼,一边跳上他的后背,紧紧抓牢,又跟他说:“你搞清楚一点,这不叫服软!”
“那叫什么。”
“这叫懂得观察形势。”宋若尔说,“我自己觉得当下能够做到的能够去做的事情,我自然会去做,但我也不是大傻子,不至于看不出来哪里是真正有危险的。”
“倒是挺聪明。”盛知洲说。
宋若尔趴在他的背上,就更好攻击他,她用双手卡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拼命摇晃看看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水。
宋若尔:“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本来就聪明,不要搞得好像很意外,好吗?”
盛知洲根本不慌,反驳道:“我会意外,也请宋老师反思一下自己前两年在我面前表现的是什么样子。”
宋若尔小声嘀咕:“什么什么样子…”
她这话嘀咕到一半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想起之前的事情,确实不是很聪明。
她在这段婚姻关系里本身想表现出自己是一个柔软听话的角色,当然就看着不怎么聪明。
估计盛知洲也是早就看破,不说破。
不敢想象他之前觉得她装的那些有多蠢…
但说到盛知洲的对她的印象…
宋若尔这时倏然想起下午出门时收到的信息,她本来是有想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但盛知洲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所有思路。
慢悠慢悠,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宋若尔反驳到一半不反驳了,这还让盛知洲有些意外,她的确是一个喜欢较真较劲的人,现在竟然反而不说话了。
但他依旧没问。
盛知洲对别人的事情窥探欲不强,就像是今天明明发生了很多,让他觉得不明白也不理解的事情,但他却一件都没有问。
就这样背着她一路稳稳地走下去。
来到他们停车的地点后,宋若尔从他背上跳下来,没有马上上车。
她把头盔拿在手上,突然没由头地问了他一句。
“盛知洲,在结婚之前,我们是不是就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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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尔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她能够记得的事情其实不多,来来往往参加的聚会,遇到的人和事都是很杂乱的。
她基本只关心一些重要节点和重大事件。
比如那时,她的父亲和爷爷,把她叫过去,告诉她
“我们已经为你挑选好了合适的结婚对象,对方也已经同意,拿着这个,明天去登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