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那群狐朋狗友在饭桌上口无遮拦地开黄腔,讲一些下流的故事,然后再吹嘘自己在床事上面多么多么牛逼。
那时候向芋看他们喷云吐雾地扯着嗓子吹牛,总觉得他们哪怕聊的是成年男女之间的事情,皮囊下也还是装着幼稚的灵魂。
不止幼稚,还低俗。
但靳浮白有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气韵,开玩笑都十分得体。
他是在向芋品尝那道大月季鹅肝时才笑着说了真话:“我那天其实,没带钱包在身上。”
所以没丢钱包不是因为没看。
是因为没带。
向芋含着山楂裹着的鹅肝,想笑又不好开口,只能捂着嘴憋着,差点憋出眼泪。
邻近午餐结束,靳浮白点了一支烟,又像之前一样用一只金属针捅开烟丝,插了一截东西进去。
他笑着说:“自己待会儿?我去个洗手间。”
向芋点点头。
她一直想知道他吸烟时塞进烟丝里的是什么。